胖子掏出最后一颗手雷,却在引信点燃的瞬间僵住——黑袍人周身的尸蟞群突然组成盾牌,将爆炸冲击力尽数吸收。解雨臣甩出金线缠住冰棺边缘,试图将其拉开,金线却被尸蟞王的黏液腐蚀成灰烬。
吴邪感觉手中玉简滚烫如烙铁,碎片纹路竟开始流动,在他掌心映出青铜门的幻象。当幻象中门扉缓缓开启时,他体内的神血突然沸腾,不受控制地冲向黑袍人。张起灵眼疾手快扣住他的手腕,却被反噬的力量震退三步。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黑袍人发出癫狂大笑,无数尸蟞扑向吴邪,“张家初代族长的玉简,终究要回归真正的主人!”千钧一发之际,白泽将灵剑插入地面,以自身为阵眼引爆雷灵。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尸蟞群被炸成碎片,黑袍人却毫发无损,反而趁机抓住吴邪手中的玉简。
就在玉简即将脱手的瞬间,张起灵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麒麟纹身。纹身泛起刺目金光,与黑袍人周身的黑雾激烈碰撞。“我以麒麟血誓,”他的声音低沉如雷,“今日必斩此孽!”溶洞开始剧烈摇晃,龙脉深处传来远古巨兽苏醒的咆哮,冰层中张家先人的魂魄突然化作流光,融入张起灵的金光之中...
白泽的灵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雷纹诡异地扭曲起来。他猛地转身,瞳孔中映出身后岩壁上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石面游走,拼凑出半幅残缺的星图。“有古墓!”白泽低喝一声,灵剑剑锋迸发雷光,重重劈在岩壁上。
轰隆巨响中,碎石飞溅,露出一道布满青苔的石门。门扉上雕刻的麒麟图腾与张起灵胸口的纹身如出一辙,却被某种黑色物质腐蚀得面目全非。吴邪举着手电凑近,光束扫过门缝时,他听见门后传来类似水流的潺潺声,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声响。
“这门的气息...和张家古楼的镇魂阵很像。”张起灵指尖抚过石门凹槽,忽然皱眉,“但多了一股尸蟞王的怨气。”黑眼镜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折断,“方位不对,这古墓不应该在龙脉上方,除非...”他脸色骤变,“除非是有人故意将古墓抬升,用来镇压更深层的东西!”
胖子握紧工兵铲,咽了咽唾沫:“合着咱们又掉进圈套了?”话音未落,白泽突然将众人猛地推开。一道黑色尖刺擦着吴邪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后竟腐蚀出巨大的孔洞。石门缓缓开启,浓重的黑雾翻涌而出,雾气中隐约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正是那些被封在冰层中的张家先人!
“它们被炼成了尸傀!”凌辰捂住口鼻,咒文刺青再次亮起,“这些魂魄被怨气污染,已经无法超度...”话未说完,最前方的尸傀突然暴起,利爪直取吴邪咽喉。张起灵黑刀横挡,刀身却在接触的瞬间结满冰霜。
白泽的灵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白光,雷纹化作锁链缠住尸傀群。“这古墓不对劲!”他边战边喊,“石门后的阴气像是无底洞,必须在尸傀全部苏醒前...”话音戛然而止,石门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嘶吼,整个溶洞开始坍塌,无数尸蟞王残肢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而在黑雾最深处,隐约可见一座漂浮着的青铜棺椁正在缓缓转动...
青铜棺椁表面流转着诡异的暗金色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吐黑雾,棺盖缝隙间渗出的尸蟞王黏液在地面腐蚀出冒着气泡的深坑。白泽的雷灵锁链在接触棺椁的瞬间被尽数吞噬,他猛地将吴邪拽到身后,剑身上的雷光几乎要冲破桎梏:“这是用张家先人的精魄炼制的噬灵棺!”
张起灵周身的麒麟金光突然黯淡,被尸傀缠住的黑刀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棺椁顶端,他的身体正逐渐与黑雾融为一体,鳞片缝隙间伸出无数细小的尸蟞触须:“你们以为初代族长的衣冠冢是用来封印的?错了——这是打开终极的钥匙!”说着,他抬手一指,棺椁轰然炸裂,数以万计的尸蟞王组成黑色旋涡,直冲天际。
“快毁掉棺椁残骸!”解雨臣甩出仅剩的金线缠住一块棺木碎片,却在触碰的瞬间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凌辰咬破舌尖,将白泽神血凝成的火焰掷向漩涡中心,火焰却诡异地转为幽绿,反而助长了尸蟞的凶性。
吴邪感觉体内的神血与玉简产生前所未有的共鸣,他不顾张起灵阻拦,握紧玉简冲向旋涡。当玉简接触尸蟞王群的刹那,碎片表面浮现出初代族长的虚影。虚影抬手划过黑雾,竟硬生生撕开一道通往地底的裂缝,裂缝深处传来青铜门开合的轰鸣。
“不好!”白泽的灵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吴邪脚下的地面,“龙脉核心被打开了!这下面藏着比尸蟞王更可怕的——”话未说完,地底涌出的漆黑雾气中,缓缓升起一只布满尸斑的巨手,手背上赫然印着与吴邪相同的麒麟纹身。黑袍人发出癫狂的笑声,纵身跃入巨手掌心:“欢迎来到真正的终极,张家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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