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纷飞中,众人跌撞着滚入狭窄的岔道。吴邪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喉间腥甜翻涌,金龙虚影彻底消散前,他恍惚看见青铜门后的巨爪在冰层中微微颤动,仿佛某种远古巨兽即将苏醒。
"分头走!"张起灵话音未落,地面突然竖起数十根青铜长矛。黑眼镜反应极快,匕首划开缠绕脚踝的黑雾,拉着凌辰跃上凸起的钟乳石。解雨臣金线缠住洞顶石笋,将胖子荡向左侧通道,自己却在半空被血色箭簇擦过腰侧,金线瞬间崩断。
白泽踉跄着扶住岩壁,神血透支让他视线模糊。黑袍人的冷笑在洞穴中回荡:"以为逃得掉?终极的气息,早让你们成了活靶子。"话音未落,洞顶轰然坍塌,青铜祭坛的符文化作猩红锁链,穿透岩壁直取众人咽喉。
张起灵反手挥出黑刀,刀气与锁链相撞迸发出刺耳尖啸。吴邪突然感觉怀中的青铜碎片剧烈发烫,碎片表面浮现出与祭坛相同的符文,一股吸力将他拽向坍塌处。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揽住他腰身凌空翻转,黑刀斩在锁链上溅起火星,却在触及符文的瞬间崩出缺口。
"用这个!"凌辰突然掷出一张燃烧的符咒。符咒化作火鸟撞向锁链,却在接触符文的刹那被吞噬,反而让锁链暴涨数倍。白泽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残缺的神君虚影再度凝聚,勉强缠住几根锁链:"往东南走!那里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黑袍人的咒文如毒蛇钻入虚影,金光彻底熄灭。
胖子突然扯住吴邪衣领往后拽,一道青铜尖刺擦着鼻尖刺入岩壁。"东南角有机关!"黑眼镜踹开迎面扑来的阴兵,罗盘指针突然停止旋转,"但这地方的风水全乱了,机关根本..."话未说完,脚下地面突然翻转,众人坠入漆黑的竖井。
下坠过程中,吴邪摸到井壁凸起的青铜圆环。记忆如闪电划过——这与张家古楼的机关布局惊人相似!他急声喊道:"逆时针转三圈!"张起灵反应最快,手掌贴住圆环猛力转动。竖井剧烈震颤,众人在失重中被甩出洞口,跌落在布满青苔的石道上。
石道尽头,青铜门的幽蓝光芒若隐若现。黑袍人伫立门前,手中青铜钥匙已与门扉融为一体:"欢迎来到真正的牢笼。"他抬手间,阴兵从地面涌出,这次他们手中的兵器竟流淌着液态的咒文,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漩涡。
白泽抹去嘴角血痕,眼中泛起妖异的红光。他扯开衣襟,胸口咒印与玉瓶碎片共鸣,残余神血在地面绘出古老阵法:"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阵法亮起的瞬间,所有阴兵突然停滞,黑袍人首次露出惊愕神色。
吴邪抓住张起灵衣袖:"不能丢下他!"张起灵却反手将他推向石道深处,黑刀劈开阴兵潮:"青铜门在召唤他体内的神血,这是唯一的机会。"话音未落,阵法突然失控,白泽被血色锁链拽向青铜门,他最后一眼望向众人,唇语无声却字字千钧:"终极...是...封印..."
随着一声轰鸣,青铜门彻底敞开。银白巨爪撕裂黑雾探出来的刹那,所有人被卷入铺天盖地的寒气中。吴邪在意识消散前,看见黑袍人摘下兜帽——那是一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欢迎回家,祭品。"
寒气如实质般钻入骨髓,吴邪感觉意识在黑暗中不断下沉,耳畔回荡着锁链崩断的巨响。恍惚间,一道温热的力量护住心脉,是张起灵揽着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黑刀正与青铜门上蔓延的咒文激烈碰撞。
“撑住!”胖子嘶哑的怒吼从身后传来。碎石飞溅中,凌辰咬破指尖将血涂在软剑上,符咒化作火蟒缠住青铜巨爪,却在接触冰层的瞬间冻结成齑粉。黑眼镜甩出的匕首擦着黑袍人耳畔飞过,在石壁上凿出一道焦黑的沟壑——对方周身萦绕的黑雾竟能将暗器腐蚀成铁水。
解雨臣金线突然暴涨,缠住黑袍人脚踝。“你究竟是谁!”他手腕青筋暴起,金线却被咒文灼烧得滋滋作响。黑袍人低头轻笑,兜帽下的半张脸缓缓褪去人皮,露出布满鳞片的诡异面容:“我?不过是守护终极的...残渣。”
白泽被血色锁链拖向青铜门时,锁骨间的咒文刺青突然迸发强光。神君虚影残片在剧痛中重组,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竟将缠绕的锁链腐蚀出裂痕:“吴邪!看...看他胸口!”嘶吼声中,黑袍人胸口浮现出与吴邪怀中碎片相同的符文,在银白巨爪的映照下,符文竟组成了一张狰狞的龙首图腾。
张起灵瞳孔骤缩,黑刀劈出的瞬间,吴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伤他!”碎片自动悬浮在空中,与黑袍人胸口符文共鸣,青铜门发出呜咽般的震颤。银白巨爪停顿在半空,冰层中隐约浮现出被封印的人脸——那是无数张与吴邪相似的面孔重叠,眼神空洞却透着疯狂。
“这就是终极...”白泽的声音混着血沫,“不是秘密,是...是上古凶兽的牢笼,而我们...”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金色光点融入青铜门,“都是钥匙...”最后一个字消散时,黑袍人突然发出凄厉惨叫,黑雾如潮水褪去,露出他残缺的躯体——胸腔中跳动的,竟是一枚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青铜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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