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喉间腥甜翻涌,却死死盯着血池里的画面。归墟入口处,吴三省银发凌乱垂落,锁链摩擦着青铜门发出刺耳声响,黑袍人骨刺上流转的幽蓝光芒,竟与假三叔周身黑雾如出一辙。
"胖子!小花!护住入口!"吴邪突然暴喝,抓起地上半截断刃冲向血池。怪物察觉意图,白骨巨手轰然砸下,却在触及他后背时突然凝滞——白泽图腾的微光从怪物体内迸发,化作无数白焰缠绕住骨节。
"快走!"白泽的嘶吼震得空间扭曲,怪物皮肤下浮现出她半透明的轮廓,金瞳穿透黑雾与吴邪对视,"记住归墟的法则,用......"话音戛然而止,黑雾如潮水倒灌,将白泽的身形彻底吞噬。
张起灵冰刀劈开钉雨疾冲而来,却见吴邪猛然翻身跃向血池。在众人惊呼声中,他将断刃刺入掌心,鲜血滴落水面的瞬间,血池竟化作镜面旋涡。黑袍人转头的刹那,吴邪抓住飞溅的锁链残影,整个人被吸入猩红旋涡。
"天真!"胖子的怒吼被空间撕裂声淹没。解雨臣金丝缠住血池边缘,却见张起灵已毫不犹豫纵身跃入。血池表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怪物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周身黑雾疯狂收缩,在众人眼前凝成一颗漆黑的骷髅头。
骷髅空洞的眼窝中,白泽的金瞳闪过最后一丝光芒:"归墟...是记忆的牢笼..."话音未落,骷髅轰然炸裂,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四散。胖子接住其中一片,瞳孔骤缩——画面里吴三省被锁链吊在青铜门中央,黑袍人正将骨刺对准他心口,而在阴影深处,一双布满鳞片的巨目缓缓睁开。
吴邪握着刀的手猛地收紧,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暴起。刀刃距离黑袍人咽喉仅剩寸许,却在白泽的厉喝中悬停。黑袍人兜帽下的阴影里,那张与三叔如出一辙的面容正勾起诡异弧度,嘴角渗出的黑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不可能!”吴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记忆中三叔最后消失时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回。水晶球里的影像,归墟入口处的青铜巨门,还有三叔被锁链贯穿的模样,每一幕都真实得让他窒息。可白泽金瞳中翻涌的血色涟漪,以及她周身暴涨的白焰,无一不在诉说着危机。
“这傀儡是噬魂咒凝成的陷阱!”白泽周身黑雾缠绕,却仍奋力挣脱,“一旦触碰,你的记忆就会被吞噬!”她的声音被空间扭曲,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归墟会利用执念编织幻象,真正的吴三省......”
话未说完,黑袍人胸腔轰然爆开,布满倒刺的黑雾巨口如同深渊,瞬间将白泽整个人吞噬。“白泽!”胖子的怒吼震得石壁簌簌落尘,工兵铲狠狠劈下,却只溅起腥臭的黑血。解雨臣的金丝闪电般缠住怪物关节,余光瞥见吴邪如木雕般僵立原地——他的眼神中满是挣扎,既不愿相信眼前的真相,又不得不正视白泽拼死传递的警告。
张起灵的冰刃裹挟着寒意破空而来,在吴邪愣神的刹那将他撞开。同一时间,黑袍人脖颈炸开,噬魂钉如暴雨倾泻。冰幕与金丝交织成防护网,却在黑雾侵蚀下发出刺耳的灼烧声。吴邪摔落在地,望着逐渐透明的黑袍人,突然意识到那些伪装得太过完美的细节——三叔从不曾有过如此冰冷的触感,也不会在笑时眼底毫无温度。
血池突然沸腾,映出归墟深处的景象:真正的吴三省被锁在青铜巨门后,锁链穿透琵琶骨,而黑袍人举起骨刺,对准了他的心脏。吴邪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攥住镇魂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白泽最后的警告——归墟里最致命的,从来不是机关怪物,而是人心深处不愿割舍的执念。
吴邪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剧痛反而让他清醒。他盯着血池中青铜巨门的画面,忽然发现吴三省虽被锁链束缚,眼神却始终死死盯着某个方向——那里隐约有团白泽图腾般的微光在闪烁,像是被困在迷雾深处的求救信号。
“归墟用记忆碎片设局!”白泽被困在怪物体内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怪物皮肤下的图腾光芒忽明忽暗,“真正的钥匙...在你们自己...”话未说完,怪物的身体突然像被吹胀的皮囊,黑雾凝聚成的白骨巨手裹挟着腥风,将众人拍向石阵边缘翻涌着血泡的深潭。
张起灵在空中旋身挥刀,冰刃斩碎部分骨指,却被怪物另一只手抓住刀身。黑雾顺着刀刃疯狂侵蚀,他苍白的脸上泛起青筋,额间冷汗滚落。解雨臣的金丝已布满焦黑裂痕,他咬破舌尖,将带血的丝线甩向怪物关节:“吴邪!别管我们!去归墟!”
胖子后背重重撞在石柱上,吐出一口黑血,抄起工兵铲又要冲上前,却见吴邪突然将镇魂钉狠狠刺入地面。钉身刻着的符文亮起血光,以钉为中心,地面浮现出与白泽图腾相似的纹路。“你们还记得在云顶天宫看到的壁画吗?”吴邪的声音混着轰鸣的水声,“归墟不是地方,是...是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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