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镜墙破裂的一刹那,一道耀眼的强光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仿佛要将人的眼睛灼伤。凌辰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当他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跪在了越野车旁的泥地里,膝盖处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土。而吴邪正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擦拭着他额角的伤口。
不远处,张起灵正专注地检查着车辆的状况,似乎并未受到刚才那一幕的影响。而胖子则站在一旁,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奶奶的,老子刚才居然梦见自己变成了镜子里的那头肥猪!真是晦气!”
白泽则悠然自得地倚着车门,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雾在他的指尖袅袅升起。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后颈的皮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光滑,没有丝毫异样。
吴邪的手紧紧攥着那串铃铛,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然而,就在他准备松开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从白泽的风衣内袋里传来。那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却异常清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三叔寄来的青铜铃铛所发出的声响。
白泽似乎察觉到了吴邪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指尖轻轻一弹,将烟灰弹落,然后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眯成了一条狡黠的线,直直地盯着吴邪,缓缓说道:“看够了吗?还不上车?长白山的雪,也该陪你去滑化了。”
白泽目光如炬地盯着吴邪,缓缓说道:“你是不是想找到你的三叔?”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吴邪猛地抬起头,与白泽的视线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期待。
白泽继续说道:“前面那是镜中世界,一切都是虚幻的。你所看到的三叔,或许并不是真实的他。”
吴邪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不断闪过三叔的身影。
白泽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你三叔可能与解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还可能与霍仙姑有关。”
吴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泽。解家和霍仙姑,这两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他从未想过三叔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白泽指尖轻叩越野车引擎盖,金瞳映着吴邪骤然收缩的瞳孔:“三年前新月饭店那场拍卖,霍仙姑竞价的青铜镜背,刻的不是‘延年益寿’——”他忽然抬手扯开吴邪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淡青印记,“是解家独有的‘引灵入柩’纹,用你的血养了两年。”
吴邪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抵在车门上磕出闷响。胖子的喷火器突然亮起,火光中映出白泽袖口滑落的半截纹身——那是与解家戏服相同的盘花暗纹,却在花蕊处嵌着朵白泽兽的独角。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不知何时横在两人之间,刀身映出的白泽后颈,莲花纹身正与解家纹章重叠。
“解家二小姐的镜灵附在戏服上,”白泽的断刀虚影划过吴邪印记,青焰燃起的瞬间,印记化作飞灰,“霍家想用你的魂火给她塑身。而你三叔...”他忽然从风衣内袋摸出半枚蛇眉铜鱼,鱼鳞缝隙里渗着黑血,“三年前故意让解雨臣‘救’他出镜宫,就是为了在戏服里缝入白家破镜符。”
凌辰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车窗上长出解家的三股辫,却在发梢处系着白泽的莲花绳。吴邪摸出三叔的笔记本,却发现内页夹着的霍仙姑照片,袖口并蒂莲不知何时变回了独莲,裙角还沾着镜宫阴泥——那是只有真实世界才有的污渍。
“镜灵伪造的霍仙姑袖口绣并蒂莲,”白泽踢开脚边镜碴,镜面映出解雨臣在祠堂唱戏的场景,水袖翻卷间露出腕间银镯,“当真霍仙姑...十年前就把独莲纹刺在了心尖。”张起灵忽然指向远处雾气,那里隐约浮动着戏服的水袖,绣的正是独莲与白泽兽交缠的纹样。
“跟我去解家祠堂。”白泽将蛇眉铜鱼塞进吴邪掌心,鱼眼突然转动,竟露出“辰”字纹路,“你颈后的麒麟血玉是假的,但这枚铜鱼里...有你三叔去年留下的魂火。”凌辰这才惊觉,白泽风衣内袋的铃铛不知何时已挂在吴邪腰上,铃舌轻响间,混着解家戏班特有的檀香味。
雾气中传来陈皮的《霸王别姬》选段,却混着锁链拖地的异响。白泽忽然停步,从怀里掏出块染血的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解语花”三字,边缘却烧出个莲花形状的缺口:“这是解二小姐临终前塞给你三叔的,帕子夹层里...”他指尖凝出魂火,绢帕突然展开,露出镜宫第三层的地图,“藏着能烧穿镜灵傀儡线的引魂灯位置。”
吴邪攥紧铜鱼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终于想起三叔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背景音里确实有戏腔和铜铃声。白泽的金瞳在雾中亮起,忽然伸手按住吴邪后心,断刀虚影穿透他身体,在雾中斩出道缝——缝里漏出的烛光中,解雨臣正对着镜子擦拭银镯,镯面上刻着的“霍”字,竟在反光中变成“泽”。
“记住,”白泽的声音混着两个时空的回响,“见到霍仙姑先问‘独莲如何开并蒂’,若她答‘镜中栽花镜中谢’,就用铜鱼刺进她银镯缝隙——那里封着镜灵的半颗命珠。”吴邪转身时,看见白泽后颈的莲花纹身已完全覆盖了解家纹章,花瓣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像是刚从镜灵体内剜出。
凌辰摸着兜里发烫的朱砂袋,忽然明白为何白泽总在新月饭店外徘徊——他不是在盯吴邪,而是在等解家的镜灵上钩。
远处祠堂的门吱呀打开,戏服水袖在雾中飘出,袖口绣的独莲正滴着黑血,而白泽的断刀,已在掌心凝结成燃烧着的莲花状,照亮了雾中“解家祠堂”匾额上,不知何时被刻上的“白泽衔烛”四字。
吴邪说解雨臣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就是之前解家人干的,吴邪说我和他一起长大,前面我们在探险解雨臣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其实白泽知道解雨臣是被人诬陷了,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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