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周振华便踏上了通往老书记家的山间小路。他肩上挎着藤编药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昨晚采摘的月光灵芝和一瓶猴儿酒。大黄跟在身侧,时不时停下来嗅嗅路边的野花;苍穹在头顶盘旋,像一位忠实的护卫;小灰灰则留在家看门,毕竟藏獒的体型太过显眼,容易惊扰村民。
山村的清晨宁静祥和,几缕炊烟从散落的农舍升起,空气中混合着柴火香和晨露的清新。周振华的布鞋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转过一道山梁,老书记周大海的宅院便映入眼帘——那是一栋颇具年代感的青砖瓦房,门前两棵老梨树已经挂满了青涩的果实。
还未走近,药草的苦涩味便随风飘来。周振华微微皱眉,这气味比上次来时更加浓重了,看来老书记的风湿病又加重了。
"汪!"大黄突然叫了一声,提醒主人有人来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出头来,看到周振华,眼睛一亮:"周叔!您可算来了,爷爷昨晚又疼得一宿没睡。"
这是老书记的孙子周小川,村里人都叫他川子。少年瘦高的身材,眉眼间却已经有了老书记年轻时的英气。
"川子,去烧壶热水。"周振华拍拍少年的肩膀,顺手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包山莓干递给他,"路上摘的。"
川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接过山莓干就塞了一颗进嘴里,随即眼睛瞪得溜圆:"好甜!"说完便蹦跳着去厨房烧水了。
周振华摇头轻笑,迈步走向正屋。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常年不见阳光的霉湿气。屋内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泛黄照片——年轻时的周大海穿着军装,英姿勃发;还有一张是他与一位面容与周振华有七分相似的男子的合影,两人勾肩搭背,笑得开怀。
"振华来了?"里屋传来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咳嗽。
周振华快步走进去,看到老书记周大海正艰难地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曾经虎背熊腰的汉子,如今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
"周叔,别动。"周振华赶紧上前扶住老人,触手之处尽是硌手的骨头,心里不由一酸。
老书记摆摆手,强撑着坐直身子:"老子还没那么不中用。"话虽这么说,额头上却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力气。
周振华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将老人背后的枕头垫高些,让他靠得更舒服。然后打开药箱,取出用苔藓包裹的月光灵芝。当苔藓掀开的瞬间,整个房间仿佛被月光照亮,那银白色的灵芝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老书记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
"月光灵芝,昨晚刚采的。"周振华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您的风湿有救了。"
老书记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这神奇的药材,却在半途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东西金贵得很,给我这老头子用,糟蹋了..."
周振华不由分说将灵芝塞进老人手中:"您当年救我爹一命,这点东西算什么。"
老书记的手突然僵住了,眼中泛起泪光。他看向墙上那张合影,照片里的两个年轻人永远定格在了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你爹他..."老书记的声音哽咽了,"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出息,该多高兴..."
周振华没有接话,只是转身对端着热水进来的川子说:"去拿个研钵来,再找块干净的棉布。
治疗开始了。周振华将月光灵芝研成细粉,加入几滴猴儿酒调成糊状。当两种灵物混合时,竟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散发出一种令人精神一振的清香。老书记和川子都看呆了,连大黄都好奇地凑过来嗅了嗅,随即打了个喷嚏,逗得川子笑出声来。
"周叔,把裤腿卷起来。"周振华说着,指尖已经蘸了些药膏。
老书记的膝盖肿胀得发亮,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紫红色,关节处还有几处旧伤疤——那是当年战场上留下的纪念。周振华深吸一口气,手腕上的螺旋纹身微微发热。他开始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患处,手法既轻又稳,每一指都带着特定的节奏。
令人惊讶的是,药膏一接触皮肤,立刻被吸收进去,像是干渴的土地遇到了甘霖。老书记倒吸一口凉气:"热...好热..."
"忍一忍,这是药力在渗透。"周振华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涂抹的速度。他的指尖开始泛起微弱的金光,那光芒随着动作渗入老书记的膝盖,与药力相辅相成。
川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老书记则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硬是一声不吭——不愧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老兵。
治疗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当周振华终于停手时,老书记的膝盖已经消肿大半,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更神奇的是,那些陈年的伤疤竟然变淡了许多,像是被某种力量修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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