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黄在周家小院安家落户,那滴空间灵泉水带来的变化,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圈愈发明显的涟漪。
这小东西的成长速度简直令人咋舌!寻常小狗崽,这个月份应该还是跌跌撞撞、懵懵懂懂的样子。
可小黄不同。
它那双湿漉漉的褐色大眼睛,仿佛被注入了星辰,一天比一天灵动、清澈。看人的时候,不再是单纯的懵懂或依赖,而是充满了探究、理解和……狡黠?当周振华或者高大壮对它说话时,它会歪着小脑袋,耳朵微微抖动,眼神专注得仿佛真能听懂每一个字。
有时它想讨要周振华指尖那让它魂牵梦绕的“好东西”(灵泉水),就会用小爪子轻轻扒拉他的裤腿,然后抬起小脑袋,用那双水汪汪、充满了渴望和讨好意味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又软又糯的“呜呜”声,那模样,简直能把人心都看化了。
它跑跳起来异常敏捷有力,小小的身体像一颗金黄色的毛绒炮弹,在院子里穿梭。追逐一只蝴蝶时展现出的爆发力和精准度,远超同龄小狗。
更神奇的是它对危险的直觉——有一次高大壮扛着锄头进院,锄头柄不小心带倒了一个靠在墙边的空箩筐,眼看就要砸到正在墙角刨土玩的小黄。几乎在箩筐倒下的瞬间,小黄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小小的身体猛地向旁边一窜,快得只留下一道黄色的残影,箩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它却已经安全地蹲在不远处,歪着头,一脸“好险好险”的表情看着那箩筐。
它对周振华指令的理解和学习能力更是惊人。
“过来”、“坐下”、“别动”这些简单的口令,几乎教一两遍就能记住并执行。高大壮有一次开玩笑地教它“握手”,它竟然在尝试了几次后,真的颤巍巍地抬起一只小爪子搭在了高大壮的手指上!把高大壮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直呼:
“神了!这小东西成精了!”
而作为灵泉水的“老用户”,大黄和小灰灰的变化则更加内敛而深刻,向着一种近乎“人性化”的通透发展。
大黄(沉稳睿智的长者):
它对小黄的接纳和守护,充满了长者的智慧与温情。
它似乎明白这个小不点的重要性,常常安静地趴在小黄的草窝附近,像一个忠诚的卫兵。
当小黄玩闹时不小心跑到院门口,大黄会立刻起身,无声地走到它身边,用身体轻轻将它“拱”回安全的院子中心,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
它甚至开始担任“调解员”。当小灰灰玩闹过头,用巨大的爪子不小心把小黄拍了个跟头(虽然很轻),小黄委屈地呜呜叫时,大黄会走过去,先是低吼一声让小灰灰退后,然后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蹭小黄,喉咙里发出低沉柔和的咕噜声,像是在安慰和道歉。
小灰灰通常也会立刻趴下,耷拉着脑袋,发出委屈的呜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它对周振华的情绪感知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周振华偶尔因为翻译稿子遇到难题而眉头紧锁时,大黄会默默走过来,将硕大的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膝盖上,用那双深邃温润的棕褐色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
“主人,别急,慢慢来。”那份无声的陪伴和理解,常常能抚平周振华心头的烦躁。
小灰灰(赤诚又有点“小心思”的大孩子):
它对小黄的喜爱是热烈而直接的,虽然有时显得笨拙。
它巨大的体型和小黄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它总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小心翼翼地和小黄玩耍。
它会趴在地上,用爪子轻轻拨拉小黄,或者叼来自己最喜欢的磨牙骨(一块巨大的牛腿骨)放在小黄面前,喉咙里发出邀请般的“呜呜”声,意思是:
“小不点,给你玩!” 虽然那小骨头对小黄来说像座山。
它的“小心思”也更加明显了。
有一次,高大壮偷偷藏了一块准备给大黄的肉骨头在草垛里,想着晚点单独给。结果被小灰灰闻到了。
它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冲过去翻找,而是先鬼鬼祟祟地观察高大壮的动向,确定他没注意这边,才蹑手蹑脚(以它庞大的体型,这动作显得格外滑稽)地溜到草垛旁,用鼻子拱开草,叼出骨头,然后飞快地跑到院子最角落,背对着大家,撅着大屁股,吭哧吭哧地啃起来,还不时警惕地回头看看,那做贼心虚又窃喜的模样,逗得高大壮和周振华忍俊不禁。
它对周振华的依恋也更为细腻。每天周振华从外面回来,小灰灰总是冲在最前面,巨大的身躯带着风扑过来,但它会在最后一刻猛地刹住,只用大脑袋使劲蹭周振华的腿,尾巴摇得像狂风中的旗帜,喉咙里发出激动又带着点撒娇克制的呜噜声,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欢喜。
而受益于长期食用被灵泉水滋养的瓜果蔬菜(以及偶尔不经意间喝到掺了微量灵泉水的汤水),高老汉和高大壮的变化,则是最直观、最让人惊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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