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周振华坐在靠窗的小板凳上,手里捧着个搪瓷缸,缸口还缺了个小豁口。
周振华在医院里陪着怀着三胞胎的妻子高红梅,还有丈母娘高大娘,闲聊了一会儿家常。
阳光下高红梅嘴角弯弯,一只手无意识地、带着无限温柔,轻轻抚摸着肚子,像是在跟里面的小家伙们打招呼。
”嘿,仨小崽子,在里面练拳脚呢吧?看把你妈肚皮顶得一会儿这儿鼓个包,一会儿那儿动一下。“
周振华耳朵附在高红梅的孕肚上,
周振华心里那点沉甸甸的东西,像是被这暖烘烘的太阳晒化了,咕嘟嘟冒起一串串欢快的小泡泡。
他想着,嘴角怎么也压不住,自个儿乐开了花,那搪瓷缸里的水都晃悠出来了点。
......
"妈,振华在这陪着我就行了。你照顾我辛苦了,你好好歇歇吧。"
高红梅睁开眼,声音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像撒娇的小猫,
“有振华陪着我,我这儿……好着呢!”
她说着,还调皮地用手掌拍了拍肚皮,像是拍西瓜听响儿,
“您瞧,结实着呢!”
这一拍,引得里面一阵小小的“抗议”,左边肚皮“咚”地鼓起个小拳头印儿,右边又“咕噜”滑过一道小波浪。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
高大娘立刻瞪圆了眼,假装板起脸,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赶紧去按女儿的手,
“你可给我安生点吧!仨宝贝疙瘩,顶人家十个金贵!我哪儿也不去,就守着你,守着我的仨大宝贝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出来!”
高大娘把剥得干干净净、水灵灵的橘瓣塞进女儿手里
聊着家长里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到了饭点。
“想吃点啥?尽管点!咱家领导发话!”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点诱哄的意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妻子,像个等待夸奖的大男孩。
高红梅歪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在琢磨天底下最要紧的事儿。
她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大眼睛眨巴眨巴,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渴望,
像只馋嘴又娇憨的小花猫:“嗯……就想喝口热乎的、香喷喷的汤!这几天在医院,想念家里的美食,用柴火灶炖的那种,油花儿金黄黄的,飘着一层,厚墩墩的!喝下去呀,暖烘烘的,一股热气儿能从喉咙眼儿一直蹿到脚底板!浑身都舒坦,骨头缝里都透着香!”
她说着,还夸张地吸溜了一下鼻子,仿佛那魂牵梦绕的香气已经钻进了鼻孔。
这话像颗小火星,
“噗嗤”
一下点燃了周振华脑子里的灵感小火苗,瞬间烧成了燎原大火!对呀!野鸡汤!又香又补!现成的宝贝就在空间里躺着呢!
他眼睛瞬间亮得像发现了大宝藏,
一拍大腿,豪气干云:“好嘞!包在老公身上!等着!中午就让你喝上香掉眉毛、鲜掉舌头的野鸡汤!保管比柴火灶炖的还香!”
”哎呀,咱妈还在这,瞎说啥啊。“高红梅听到周振华说自称老公,羞红了脸。
”我就要说,我就要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你高红梅的老公。“周振华眼里全是溺爱。
说着就跑出去准备午饭了。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高大娘笑着摇头,语气里却满是满意。
“妈,他说能弄到,准能!”高红梅摸着肚子,脸上是笃定的甜蜜。
周振华打算等会儿准备把空间里的野鸡拿到供销社或者菜市场去,看看能不能卖掉几只。
毕竟县城医院的厨房只有一些最基本的调味品,
光吃肉可不行,还得买点时令蔬菜搭配着才好。
医院后门的小棚子下,阴凉里带着点尘土味儿。
周振华左右瞧瞧没人,心里默念,意念沉入。
眨眼功夫,三只最肥硕、羽毛最鲜亮、简直像从年画里飞出来的野鸡,就“扑通”落进了三轮车那沾着泥点子的车斗里。
鸡脖子用韧性十足的茅草捆扎得结结实实,沉甸甸的,拎在手里很有分量,那长长的、闪着虹彩的尾羽还颤巍巍地晃悠。
“伙计们,发挥余热的时候到啦!给咱家的大功臣和仨小宝贝换点好吃的!”
他对着野鸡小声嘀咕一句,乐呵呵地拍了拍车座,像是给老伙计鼓劲儿。
车轮吱呀吱呀,立刻唱起了欢快的小调,载着他对妻儿的满腔热忱和沉甸甸的“货物”,驶向了午后阳光明媚的县城街道。
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给灰扑扑的街道镀了层暖意。
微风拂过,带着路边小饭馆飘来的饭菜香和行道树叶子哗啦啦的掌声。
车斗里那几只羽毛斑斓得像彩虹成精似的野鸡实在太扎眼了!简直就是移动的稀罕物展览。
“嚯!快看!好漂亮的野鸡!多少年没见着这么精神的野物了!”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太停下脚步,推了推老花镜,啧啧称奇。
“这毛色,跟凤凰尾巴似的!真稀罕!同志,哪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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