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柳如烟终于办好了手续，兴奋地给车子上了牌照。
她笑眯眯地对沈素衣她们说道：“带你们去溜一圈儿？”
“不不不，还是算了。”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动作整齐划一地往后猛退一步！
这车是真的酷！
开出去绝对是马路上最靓的仔。
但柳如烟那‘马路杀手’的称号，可也不是白叫的。
得！看来这件事，是说不清楚了！
当晚。
柳如烟、陶清羽、程凌丝和娄微四人，出现在了汤臣会所。
与外界想象的极尽奢华不同，汤臣会所的门面极其低调。
整间会所以深色为主，强调的就是私密性。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安静得能听到脚步落在地毯上的细微声响。
侍者无声地引领她们顺着一段旋转楼梯向下。
每一阶楼梯的边缘都镶嵌着幽蓝色的光带，指引着方向。
脚下的深色大理石光可鉴人，却丝毫不显张扬，只传递出一种沉稳厚重的质感。
在楼梯尽头一转，一个约150平米的私密空间呈现在眼前。
这里没有窗户，四壁全是嵌入式的恒温酒柜，里面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大知名酒庄，不同年份的珍品佳酿。
空间中央只摆放了四张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周围围绕着一个低矮的金属茶几。
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再无多余装饰。
程凌丝、陶清羽和娄微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不由得微微一沉。
选择在这样一个绝对私密，甚至有些过于正式和严肃的环境，柳如烟今晚要谈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柳如烟似乎看出了她们的些许拘谨，率先走到酒柜前，语气轻松地打破了沉默：“别愣着了，这里什么酒都有，想喝什么自己拿，别客气。”
“好，我去找找看。”程凌丝应声道，走向酒柜，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酒标上流连。
四人各自选了一杯红酒，在沙发上坐下。
水晶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陶清羽品了一口杯中深红色的液体，摇了摇头：“说真的，这红酒我是真喝不明白，好坏也尝不太出来。”
娄微也附和道：“是啊柳总，我也参加过不少的高级宴会，总看有人能把红酒的品种、年份、产区、口感说得头头是道。
这是真的假的？真有那么大区别？”
“其实我也不懂。”
“嗯？”娄微愣了一下，“可是，以你的圈层……”
“你说那帮富二代啊？”
柳如烟笑道：“私下聚会里，红酒大多数时候也就是拿在手里装装样子，其实真没几个人喝。
所以那些逮着机会就卖弄红酒理论的，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十有八九是提前背好的词儿。”
陶清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给罗导配乐的时候，听他说过。
有一次你们和央视台长，还有李部长吃饭，就在一家普普通通的涮羊肉馆子，喝的是二锅头？”
柳如烟猛点头，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很接地气是不是？其实真正到了某个位置，反而没那么讲究排场和形式了。”
严肃的氛围变得轻松，柳如烟放下酒杯，看向三人：“好了，说正事吧。今天叫大家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程凌丝说道：“柳总，是不是在担心，我们会像鹅厂那样被人围剿？”
程凌丝的话，精准地击中了盘旋在柳如烟心中的担忧。
柳如烟她微微一怔，看向程凌丝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嗯？程姐怎么知道？”
程凌丝、陶清羽和娄微相视一笑，那是一种共同历经风雨才会有的笑容。
程凌丝说道：“和你一起打拼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我们就算没完全学会，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柳如烟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一个猜测浮上心头：“你们……早就考虑过这件事？”
娄微笑道：“从我们准备动手对付鹅厂开始，我们就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所以我们私下里研究过这件事。”
“哦？有什么结论？”柳如烟很好奇，她的团队究竟看到了多远的未来。
陶清羽认真说道：“我们总结了九条，破解围剿的策略：
一是颠覆性技术；
二是供应链；
三是知识产权和专利；
四是跨行业整合资源和政策；
五是市场拓展；
六是人才激励和创新文化；
七是舆论攻防；
八是构建战略缓冲；
九是培养人才梯队；”
陶清羽一口气说完九条，显然经过了深入的思考和讨论。
程凌丝补充道：“这九条里面，有八条是我们一直都在做的，唯独“舆论攻防”，是我们的绝对弱项。
我们过去太专注于产品和业务本身，在媒体关系和舆论引导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次对付鹅厂，我们更多是靠事实和证据硬打。
下次如果对手用更阴损的舆论手段，我们将会非常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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