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者号”的甲板上,战斗在短暂的凝滞后骤然升级!残余的SSG士兵如同被输入了终极指令的机器,无视了队长机的坠落,更加疯狂地扑向风暴角众人。高频震荡刃切割空气发出刺耳尖啸,能量枪口喷射出致命的射线。
然而,失去了队长机的核心压制,这些精锐的SSG士兵在暴怒的杜克和罗伊面前,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围剿。杜克的巨刃裹挟着怒涛般的霸气,将一名士兵连人带装甲劈成两半;罗伊则如同磐石,以伤换命,用覆盖着顶级武装色的拳头硬生生砸碎了一名士兵的能量核心。近卫小队也稳住阵脚,配合两位旗队长开始清剿甲板上的敌人。
冈钉的目光仅仅在战场上停留了一瞬,确认杜克等人足以应付后,便再次投向了远方那传来强烈脉动与生命气息的海域。怀中的石片灼热得几乎要烙进他的皮肤,那深沉的呼唤与之前感应到的任何事物都截然不同——它并非死物的遗迹,也非规则的显化,而是活着的、磅礴的、古老的生命共鸣!
“清理干净,跟上。”他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身影一晃,已然出现在“深潜者号”的船头。他不再等待战舰缓慢航行,脚下微一用力,甲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脚踏海面,炸开一圈圈白色的涟漪,朝着感应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远超“深潜者号”的极限!
越是靠近那片海域,环境的异常就越是明显。海水从深邃的蔚蓝逐渐变为一种近乎漆黑的墨色,仿佛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渊薮。天空永远笼罩着一层稀薄的、扭曲光线的灰雾,连阳光都显得苍白无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威压,寻常海兽早已绝迹,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源自海底深处的、如同星球心跳般的脉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震撼人心。
冈钉停下脚步,悬浮在这片诡异海域的中心。下方是墨汁般翻滚的海水,深不见底。石片的共鸣在这里达到了顶峰,甚至引动了他体内的霸玉力场与之同频共振,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深吸一口气,将精神感知顺着石片的指引,如同触须般向着那无底的海渊深处探去。
起初是一片混沌与极致的黑暗,伴随着足以碾碎钢铁的恐怖水压。但他的意志坚不可摧,霸玉力场护持着感知不断下潜。千米,万米……仿佛永无止境。
就在感知即将触及某个临界点时,他“看”到了。
在那绝对的黑暗深处,并非想象中的海床,而是一片巨大到无法想象、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网状结构?不,那不是网,那是……脉络!如同星球血管般的巨大能量脉络,在海底无声地搏动、流淌,散发着浩瀚无边的生命气息与大地伟力!这正是石片所感应的“大地脉动”的源头之一!
而在这片脉络交织的中心,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古老的意识,缓缓苏醒。
那不是声音,而是一道直接烙印在冈钉灵魂深处的意念,苍凉、厚重,带着无尽的岁月感:
【外来者……携带‘钥匙’的个体……你的力量……很奇特……充满了‘否定’与‘终结’的气息……却又与‘母亲’的脉搏共鸣……】
冈钉心神剧震!这意识竟然能直接与他交流,并能感知到他体内“归墟”之力的特性!它口中的“钥匙”,显然指的是黑色石片,而“母亲”,很可能就是指这片孕育了脉络的星球本身!
“你是谁?”冈钉以意念回应,毫不退缩。
【守护者……亦是囚徒……漫长的沉睡……被‘钥匙’与奇特的共鸣唤醒……】 那意识回应着,带着一丝困惑与探究。【你的目的?】
“力量。”冈钉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我需要更强的力量,粉碎所有敌人。”
【力量……】 那意识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权衡。【‘母亲’的恩赐,并非无偿……承载它的‘容器’,需经受考验……你的‘力’,足够坚硬,但……过于极端,缺乏‘包容’……恐难承受完整的‘脉动’……】
它感知到了冈钉力量体系的核心缺陷——极致的破坏与否定,却缺乏与之匹配的、承载和融合更庞大、更本源能量的“包容性”。强行灌输,容器可能会先于敌人而崩溃。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轰隆隆——!
上方海域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和剧烈的能量波动!显然,“深潜者号”在清剿完SSG士兵后试图跟上来,却遭到了新的攻击!
冈钉眉头一皱,感知迅速上浮。
只见海面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数艘造型奇特、如同漂浮堡垒般的巨大船只,船体上布满了各种夸张的武器平台和……巨大的风帆?它们正在对着“深潜者号”倾泻着猛烈的炮火!这些炮火的威力远超寻常,甚至夹杂着一些类似古代兵器技术的能量攻击!
而在更远处,一艘悬挂着黑胡子海贼团旗帜、体型相对较小但速度极快的特制舰船,正鬼鬼祟祟地游弋着,船头站着的,正是“音越”范·奥卡!他手中的长枪“千陆”瞄准着战场,显然在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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