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夫的尸体倒在甲板上,那双曾经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与难以置信。甲板上还活着的“裂心海贼团”成员,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看着那个如同从雷暴中走出的身影,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
冈钉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感受着体内因“碎空·雷涡”而略微沸腾的力量正逐渐平复。他没有去看那些瑟瑟发抖的杂兵,目光首先落在了卡洛夫那身看似华贵的衣物上——或许里面会有些值钱的小玩意儿。他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摸索起来。
果然,在内衬口袋里,他找到了一个用某种海王类皮革制成的、做工精细的钱袋,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此外,还有一枚雕刻着滴血心脏图案的金属令牌,触手冰凉,不知有何用处,被他随手塞进自己破烂的裤袋里。
站起身,他环视这艘比“粉碎号”大了不止一圈的装甲舰。船体结构坚固,虽然刚才的战斗在甲板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整体完好无损。这可比他那艘东拼西凑的“粉碎号”强太多了。
“你,你,还有你。”冈钉随意指了三个看起来吓破了胆、武器都拿不稳的海贼,“去,把船上所有能吃的东西,所有酒,所有贝利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甲板上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刚刚斩杀他们船长所带来的血腥压迫感。
那三个海贼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去执行命令,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步卡洛夫的后尘。
冈钉则迈步走向船舱。他先去了厨房和储藏室。里面堆积的食物让他颇为满意——大量熏制好的肉干、鱼干,成桶的硬面包和豆类,还有不少耐储存的蔬菜水果,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冷库,里面存放着一些新鲜的海兽肉和几桶上等的朗姆酒。这远远超出了他一个人在海上生存所需。
接着,他找到了船长的专属舱室。里面布置得颇为奢华,铺着厚厚的地毯,摆放着红木家具。他在一个上锁的抽屉前停下,没有寻找钥匙,直接一拳砸碎了锁头。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币和宝石,数量不少,粗略估计价值数千万贝利。还有几份海图,比他在熔岩岛购买的更加精细,标注了新世界部分海域的航线、危险区域以及一些岛屿的简要信息。此外,还有一本皮革封面的航海日志。
冈钉对金币和宝石兴趣一般,只是将它们扫进一个布袋。他更在意的是海图和日志。他拿起海图,仔细查看起来,结合自己记录指针的方向,大致确认了自己接下来的航路。而那本航海日志,他随手翻了几页,上面大多记载着卡洛夫劫掠的经历和一些航行见闻,暂时没发现太多特别有价值的信息,但他还是将其收起。
当他重新回到甲板时,那里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食物、酒水、财宝,以及一些看起来不错的武器和装备。
剩下的海贼们聚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
冈钉走到那堆物资前,拿起一块熏肉,撕咬起来,目光扫过那些海贼。
“这艘船,现在是我的了。”他宣布,声音平静,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你们,有两个选择。”
他咽下嘴里的肉,伸出两根手指。
“一,留下来,给我干活。负责驾驶、维护这艘船,寻找食物和补给。”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但别耍花样,否则,他就是下场。”他指了指卡洛夫的尸体。
“二,现在跳海,游回你们来的地方。是喂海王类,还是能侥幸活下来,看你们的运气。”
没有第三个选项。
海贼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挣扎和恐惧。跳海?在这危机四伏的新世界,生还几率微乎其微。留下来?这个新船长比卡洛夫更加可怕,而且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除了两个似乎水性极好、或者另有打算的家伙咬牙跳入了大海之外,剩下的十几个人,包括那三个搬运物资的,都颤抖着跪伏下来,表示臣服。
“很好。”冈钉点了点头,“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尸体扔海里。这些东西,”他指了指那堆物资,“搬到船舱里归类放好。以后,你们就睡下层船舱。”
他指了指原本属于卡洛夫的、现在空空如也的船长室:“那里,是我的。”
幸存的海贼们不敢有丝毫异议,立刻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清理甲板上的血迹和尸体,搬运物资。
冈钉则走进了船长室,关上了门。他将那袋财宝和航海日志扔在角落,摊开那张新的海图,再次研究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裂心海贼团”的旗帜被扔进了大海,那艘装甲舰被冈钉重新命名为“雷拳号”。他没有升起任何代表自己身份的海贼旗,那面黑底拳印的旗帜依旧收着。在新世界,过早地张扬并非明智之举。
他命令那些投降的海贼驾驶着“雷拳号”,跟随着记录指针,朝着下一个岛屿航行。他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长室或者甲板上,继续熟悉和锤炼那初步融合了雷霆之力的“碎空”奥义,以及适应这具经过天雷淬炼后更加强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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