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什么虎狼之词?
她承认,她平时是喜欢口嗨,喜欢逗弄这些纯情又偏执的碎片。
可被这么直白地……在外面……说…说这种话…
她还是……
CPU有点被干烧了。
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
里面倒映着她有些错愕的脸。
“咳。”
凤衔青轻咳一声,强行找回了自己的场子。
她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玦渊的下巴。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吃我?”
她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上,让玦渊的气息有些不稳。
“你确定……你吃得下?”
玦渊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听懂她话里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她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让他疯狂。
“能。”
凤衔青:“……”
行,你牛。
“好啊。”她忽然笑了,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脸颊。
“想吃我,得先拿出点诚意来。”
“看到前面那个部落了吗?”
“我们刚刚打劫来的精神损失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去,把我们的战利品都搬回来。表现得好,今晚再给你加个鸡腿。之前跟你说的加餐又不会少了你的,急什么。”
她巧妙地把“吃她”这个话题,转移到了“吃鸡腿”上。
玦渊似懂非懂,但他听懂了关键词。
表现好。
加鸡腿。
他点了点头,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摇了起来。
“好。”
看着他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凤衔青心里那点小小的波澜,瞬间就平息了。
果然,好玩……
“走吧,我的专属搬运工。”
她心情极好地转身,朝着银狼部落的入口走去。
而此刻的银狼部落,没有一个兽人说话。
曾经热闹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些许残星。
兽人们默默地,将仓库里最好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外搬。
风干的肉条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诱人的香。
各种颜色的兽皮摞得老高,每一张都光滑油亮。
还有一筐筐水灵灵的果子,一坛坛密封的果酒和猴儿酒。
部落里最珍贵的盐石,和那些雌性们最喜欢的亮晶晶的矿石,也都被装在了兽皮袋子里。
每搬出一样,兽人们的心就在滴血。
这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狩猎、采集、积攒下来过冬月要用的啊!
现在,却要亲手奉送给那个把他们部落尊严踩在脚下的雌性!
苍狼站在一旁,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渗出血丝。
他看着那些属于部落的财富被搬出来,就像有人在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他的肉。
林悦瘫坐在他身边,失魂落魄。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穿越者……九尾狐……怪物……
这些信息在她脑中冲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裂。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天命之女,是来拯救这个落后世界的圣女。
可凤衔青的出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的幻想,打得粉碎。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她百思不得其解凤衔青为什么会知道“白莲花”、“又当又立”这些词?
可如果她也是,但也不可能。
自己是摔到悬崖下掉下来的,才到了这里。
可她一个原住民……魂穿这种玄幻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会发生。
更何况自己已经是身穿过来的了。
老天爷肯定不会这么玩自己……自己还是女主角!
这个世界怎么不可能有两个穿越者!
她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乱说出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
“她来了……”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所有兽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望向入口。
“哟,效率挺高嘛。”
她走到那堆积如山的“赔偿”面前,煞有其事地巡视起来。
她拿起一串肉干,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嗯,烟熏味儿还行,就是盐放的稍微多了点,下次注意。”
她又拎起一张雪白的兽皮,抖了抖。
“这皮子不错,够软,给我家玦渊做件贴身穿的衣服,应该很舒服。”
她每点评一句,银狼族长苍啸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这哪里是来收战利品的?
这分明是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了!
林悦终于忍不住了:“凤衔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
凤衔青停下动作:“妹妹,你又搞错了。”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
“这些东西,现在,姓凤了。”
她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而是对身边的玦渊说:“来,验验货。”
玦渊听话地上前,他不像凤衔青那样挑剔,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扫了一圈。
然后,他伸出手,指向了那几坛百年猴儿酒。
凤衔青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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