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狐尾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精准地抽在最先扑到的一头银狼的侧脸上。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一声清脆的“啪”。
那头体型壮硕的银狼,像个陀螺一样在半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然后一头栽进地里,四脚朝天,口吐白沫,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头银狼从她身后偷袭,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脖颈。
又一条狐尾悄无声息地从下方探出,轻轻一勾,勾住了那头银狼的下巴,然后顺势往上一抬。
“咔哒。”
一声清晰的下颚骨脱臼声响起。
那头银狼的嘴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大张着,再也合不上了,呜咽着摔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艺术感的……凌虐。
九条狐尾,
时而如长鞭,裂空抽击。
时而如灵蛇,缠绕锁喉。
时而如铁壁,格挡万钧。
时而又如羽扇,轻轻一拂,便将数头银狼扇飞出去。
整个过程,凤衔青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挪动分毫。
“太慢了。”
“你这扑击的角度,有问题,腰腹力量没用上。”
“还有你,眼神不错,可惜脑子不太好使。”
“啧啧,你们这届银狼,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她一边“动手”,一边嘴上还不停。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凤衔青!”
林悦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尖叫着冲了出来,脸上挂着圣母般的悲悯。
“住手!你快住手!他们会死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凤衔青终于舍得将视线分给她一丝。
“哦?圣母玛丽亚又来普度众生了?”
她歪了歪头,一条狐尾慢悠悠地伸到林悦面前,尾巴尖儿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是战斗,不是过家家。”
“他们要杀我,我就站着让他们杀,这叫善良?”
“那我杀了他们,怎么就成了残忍?”
“你这双标的逻辑,是在哪个九年义务教育里学的啊?”
“够了!”
苍啸目眦欲裂,他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如此戏耍,再也无法忍受。
他亲自下场了!
“来得好。”
凤衔青这才真正的笑了出来。
“总算来了个能打的,不然我都要睡着了。”
她话音刚落,剩下的八条狐尾瞬间回防,在她身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白色罗网。
而苍啸那足以拍碎山岩的巨爪,已经狠狠地拍在了这张网上!
“轰——!”
一声巨响。
狂暴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扩散!
烟尘弥漫,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族长!”
“族长大人一定能赢!”
银狼部落的兽人们紧张地呼喊着。
烟尘缓缓散去。
场中的情景,让所有人的呼喊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苍啸的利爪,依旧保持着拍击的姿态,却被那张看似柔软的狐尾网,纹丝不动地挡了下来。
而凤衔青,依旧站在原地,未曾挪动半分。
“就这?”
她挑了挑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还以为,一族之长,能给我带来点惊喜呢。”
“你!”
苍啸又惊又怒,他想抽回爪子,却发现那九条狐尾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将他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下一秒。
九尾齐齐发力。
“砰!”
苍啸那庞大的身躯,被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条狐尾已经如闪电般卷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坑里提溜了出来,高高吊在半空中。
狐尾缓缓收紧。
窒息感传来,苍啸感受到了恐惧。
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族长大人。”
凤衔青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嚣张吗?”
鸦雀无声……
根本没人敢说话。
所有的兽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她。
“住手吧……”
随着一声叹息,一直沉默的大祭司终于开口了。
“放了他吧,九尾狐族的雌性。”
凤衔青挑了挑眉,那卷着苍啸脖子的狐尾非但没松,反而还恶意的收紧了几分。
“大祭司,你是在跟我讲条件?”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大祭司没有动怒,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骨杖在地上点了点。
“我不是在于你讲条件,我是在请求你。”
“为了这片大陆,为了所有的兽人,也为了你自己。”
“你身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雄性。他是禁忌,是深渊,是会吞噬一切的虚无。你将他带出禁忌之地,就如同打开了灾厄的魔盒,最终,火焰会烧到你自己身上。”
“哦?”凤衔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祭司,你这套嗑,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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