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白驹过隙。
大虞长公主凤衔青亲率三十万大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南诏国节节败退,引以为傲的铁骑在凤衔青诡谲多变的兵法面前,如同纸糊。
大军攻破南诏国都的那一日,凤衔青没有让士兵抢掠,而是直接策马,来到了南诏的王宫。
南诏太子,那个在情报里被描述为“阴狠狡诈”的年轻人,此刻正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华服,高坐在王座之上,脸上没有半分国破家亡的恐惧,反而笑着看她。
“大虞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凤衔青的脚步停在王座之下,她没有抬头,只是用一块干净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
“长公主殿下?”她轻笑一声,终于抬起头“一个窃占了凡人躯壳的低等天兵,也配喊本宫的名号?”
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用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伪装成什么狗屁魔气,扶持几个愚蠢的棋子,搅乱人间秩序,就为了窃取这个世界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本源之力?”
“你们天界,是穷到连脸都不要了吗?”
那低等天兵的脸上血色尽褪,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不可能,你是……你早该神魂俱灭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帝君明明说……”
“帝君?”凤衔青重复着这个称呼,眉心那枚沉寂已久的火焰印记,骤然亮起。
“你说的是那个背信弃义,屠我满门,毁我家园的伪君子?”
“吾不仅活着,还会活得很好。活到……亲手拧下他的头颅,用他的神血,来祭奠我凤凰神山死去的数万亡魂。”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簇金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那天兵的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宫殿,却又在瞬间戛然而止。.
那所谓的天兵的灵魂,连同他窃占的凡人躯壳,就在那簇小小的火焰中,被焚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凤衔青看也没看那空无一人的地面,转身走出了这座沾染了太多肮脏事的大殿。
“传令下去,南诏王室,但凡参与过毒杀大虞先帝、勾结陈氏谋逆者,一律,斩。”
“其余人等,降者不杀。”
“将所有缴获的库银、粮草清点造册,一半带回大虞,一半,分发给南诏百姓。”
“本宫要这片土地,从今往后,只知大虞,不知南诏。”
“恭喜宿主!光环100%已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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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凯旋那日,京城①万人空巷。
凤衔青没有理会那些狂热的欢呼,直接回了公主府。
两个月不见,曾经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和那位特立独行的穿越女,都已是形容枯槁,狼狈不堪。
看到凤衔青进来,两人眼中同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殿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林书言挣扎着跪行了几步,“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知道的都交代了!求殿下饶命啊!给的消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作假啊!”
柳清清也跟着哭喊。
“聒噪。”
凤衔青只说了两个字,一旁的沈渊便已会意,将两人的下巴卸了。
“沈渊。”
“臣在。”
“我不会杀了他们,扔到教坊司去。男的做杂役,女的当官妓。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做这人下人。”
“遵命。”
处理完这两只苍蝇,凤衔青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她回到公主府,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云袖早就备好的衣裳,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殿下,沈督主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
沈渊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套凤冠霞帔。
那嫁衣是用最顶级的云锦织就,上面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的眼睛,是两颗鸽血红的宝石,华美到了极致。
“殿下。”沈渊将嫁衣捧到她面前,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紧张,“这是臣,为您准备的。”
这两个月,他几乎不眠不休。
他将朝堂内外梳理得滴水不漏,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全部拔除,他用最铁血的手腕,扫清了所有障碍,朝堂内外换了一大批的人。
只为让她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最安稳,最干净的天下。
也为了……这场他期待了太久的婚礼。
“眼光不错。”
“明日,本宫就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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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普天同庆,新帝嫁姐,特大赦天下,减轻赋税。
凤衔青坐在铜镜前,任由云袖为她戴上沉重的凤冠。
镜中的女子,容颜绝美,眉目如画。
吉时到,她盖上盖头,由喜娘扶着,一步步走出了公主府。
府外,沈渊一身大红的喜服,骑在白马之上。
他平日里那身阴郁狠戾的气息,被这身喜庆的红色冲淡了不少,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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