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林,我又一次穿越了……
“哪里来的怪人!穿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粗粝的呵斥声砸在耳边,我挣扎着抬头,看见几个披甲持矛的汉兵围着我,他们的铠甲泛着冷硬的青铜光泽,腰间的环首刀还滴着血。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2077年的恒温作战服,银灰色的材质在烈日下格外扎眼,与周围的粗布战袍、皮质箭囊格格不入。
更要命的是,远处沙丘后隐约传来匈奴骑兵的马蹄声,地面都在跟着震颤。
“住手!”
清亮的喝声穿透喧嚣,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年拨开人群走来。
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挺拔如青松,玄色战袍上绣着银线狼纹,腰间悬着柄镶嵌绿松石的长剑,明明没戴头盔,发丝被风沙吹得凌乱,眼神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寒刃——这就是17岁的霍去病?
比历史全息影像里更具锐气,仿佛天生就该站在战场上。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霍去病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我的作战服,眉头微蹙却没露半分轻视。
我赶紧爬起来,脑子里飞速核对历史坐标:此时卫青率领的汉军主力刚与匈奴左贤王部激战,伤亡惨重,而霍去病作为骠骑校尉,正带着八百轻骑寻找战机。
“晚辈青林,从……从远方来,不慎迷路,还望将军收留!”我不敢提穿越的事,只能含糊遮掩。
霍去病没多追问,只是朝身后挥手:“带他去补给队,给件战袍,别让他死在风沙里。”
就这样,我成了汉军补给队的“编外人员”,跟着霍去病的八百轻骑在漠南草原行军。白天我帮着整理箭囊、检查马鞍,晚上就裹着粗布战袍,躺在篝火旁看霍去病与副将们议事。
他和其他将领不同,不喜欢捧着兵书空谈,反而总拿着一块兽骨在沙地上画地形:“匈奴人善骑射,但他们的营地必选背风处,且水源下游必有马粪堆积,我们只要循着这两点找,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有天傍晚,侦查兵回报,三十里外发现匈奴小王的营帐,约有两千余人驻守。副将们都皱起眉头:“将军,我们只有八百人,硬拼怕是吃亏。”
霍去病却蹲在沙地上,用手指划出一条隐蔽的河谷:“我们绕开正面,从这条河谷穿过去,趁夜突袭。匈奴人以为我们是主力派来的小股部队,必定轻敌,只要我们先斩了他们的王,剩下的人自然会乱。”他说话时语气笃定,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早已看到了胜利。
我站在一旁,悄悄从作战服口袋里摸出“时空数据仪”——这是2077年的军用设备,能记录环境数据,还能投射简易全息地图。我打开仪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周围的地形:河谷两侧是陡峭的岩壁,确实适合隐蔽行军;匈奴营帐的位置正好在河谷出口的平缓地带,一旦被突袭,根本来不及列阵。历史果然没骗人,霍去病的战术眼光远超同龄将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霍去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吓得手一抖,赶紧把数据仪藏在身后。他却已经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我口袋露出的仪器边角上:“拿出来看看。”
我没办法,只能把数据仪递给他。霍去病接过仪器,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划过,竟误触了全息投影键。一道淡蓝色的光闪过,空中立刻浮现出河谷与匈奴营帐的立体地图,连匈奴士兵的巡逻路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副将们都惊呆了,纷纷后退一步,以为是什么巫术。霍去病却盯着地图,眼神发亮:“这东西……竟能显影地形?”
“这是晚辈家乡的‘地形仪’,能记录山川河流的位置。”我赶紧解释,“将军刚才说的河谷路线,和这上面显示的一模一样。”
霍去病没再追问,只是关掉全息投影,把数据仪还给我:“好好收着,别让其他人看见。”他顿了顿,又道,“今晚突袭,你跟在我身边,或许这东西能派上用场。”
我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竟能亲眼见证霍去病的成名战。
入夜后,八百轻骑借着夜色掩护,沿着河谷悄悄行军。漠南的夜晚格外寒冷,风沙刮在脸上像刀子割,我裹着战袍还是忍不住发抖,可身边的霍去病却依旧挺拔,玄色战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里的长剑握得紧紧的,眼神始终盯着前方。
“还有三里!”侦查兵低声回报。
霍去病抬手示意全军停下,然后看向我:“你的‘地形仪’能看到营帐里的情况吗?”
我赶紧打开数据仪,调整到热成像模式。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匈奴营帐里的热源分布:最大的那团热源在营帐中央,应该是匈奴小王的位置;周围还有几团分散的热源,是巡逻的士兵。“将军,匈奴小王在中央营帐,周围有五十个巡逻兵,每炷香的时间换一次岗。”
霍去病点点头,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鸣镝:“等巡逻兵换岗的间隙,我们冲进去,先杀小王,再烧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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