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回到办公室,顺手拿起手机想给秦渊打个电话,没想到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占线忙音。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放下手机。
本想约他共进晚餐,顺便...发点小福利慰劳他一下的,现在看来,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算了,继续看我的案卷吧。”她自言自语道,重新埋首于文件之中。
还好秦渊不知道!
不然,患有“选择困难症”的他,真不知道该选翻山越岭,还是探穴幽冥。
晟煊集团,CEO办公室。
谭宗明宽大的办公桌上,并排摊开着两份人事档案。其中一份的首页,姓名栏赫然印着“陈进”二字。
他正开着免提,与秦渊通话。
“视频我看过了,”
“陈进,确实是我晟煊集团销售部的经理。但视频里那个骚扰你朋友的男人,不是他。”
秦渊剑眉微蹙:“什么意思?”
“他叫陈强,是陈进的亲弟弟,目前也在销售部,担任基层文职。”谭宗明一边解释,一边翻开另一份属于“陈强”的人事资料,“我刚才找陈进初步了解过情况。他说他习惯在同一家店定制西装,最近几次都是陈强主动提出帮他去取。”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自己这个弟弟平时最怕麻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现在看来,恐怕是看上你朋友了。”
秦渊一时语塞,这剧情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他沉吟片刻,带着几分审慎问道:“老谭,你该不会是为了保你手下,编故事搪塞我吧?”
电话那头的谭宗明似乎早有所料,语气依旧从容:“我知道你会这么问。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朋友,那个自称‘陈进’的人,左边眼角下方,是不是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秦渊立刻捂住话筒,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漫妮,直接问道:“那个骚扰你的‘陈进’,左边眼角下面,是不是有道细长的疤?”
王漫妮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力点头。那个男人来纠缠过她好几次,她对他的长相记得很清楚,那道疤痕尤其显眼。
“看来,确实找对人了。”秦渊松开话筒,对电话那头的谭宗明说道,语气冷了几分。
“他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处理?”
谭宗明身体微微后靠,指尖在办公桌上轻点两下,语气平和却立场分明:“这事儿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格来说,他的行为够不上刑事犯罪,更多是品行不端的范畴。在我的权限内,能做的很有限——以‘严重违反公司道德行为准则’为由,将他开除。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他不是扬言要让我朋友在魔都混不下去么?那很好,就让他自己先滚出魔都。”
谭宗明听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怕是小说看多了,真当这是能无法无天的地界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秦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随意决定一个人能不能留在一座城市。”
“在魔都,还有谁敢不给您谭总几分面子?”
“打住!这话到此为止。分寸我懂,自知之明我也有。”
“好吧,”秦渊退了一步,但提出了更具体的要求,“那就在你的圈子里,跟你相熟的那些大公司打声招呼。这点忙,谭总总不会推辞吧?”
“这个可以办到。”谭宗明这次应承得很爽快,这属于商业圈内合理的预警,在他能力和规则的允许范围内。
“最后,再劳烦谭总帮我给那个陈强递个话,”秦渊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是他自己体面地滚出魔都,还是等我亲自‘送’他出去。让他自己选。”
不等谭宗明再说什么,秦渊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就这样,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谭宗明摇了摇头,放下话筒。他看着桌上陈强的档案,知道这个年轻人未来的路,在魔都算是彻底断了。
虽然不知道秦渊想用什么手段把他赶出魔都,但这一手,既借了晟煊的势,又完全掌控了主导权,偏偏还让他难以拒绝。
用什么手段?
只要大公司都对他关上大门,剩下的小公司就好办多了。
对付小公司,无非是老三样。
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请客:这是先礼后兵。
先找人人去递话,表明利害关系。
对方若是识趣,主动将人撇清,大家相安无事。
如果不听话,那就要看这家小公司有没有价值了。
如果有价值,便直接启动资本手段,将其收购、控股。届时,公司都成了自己的,想清理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没有价值,便动用商业资源进行精准打压——断其客户、抢其订单、挤压其生存空间,直至其无法经营,自然倒闭。
那个人,同样无处容身。
在大资本面前,许多中小公司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几乎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商业世界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虽然秦渊还算不上什么资本大鳄,但他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现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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