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刘晓琴就在病床上悠悠转醒。
退了烧,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在刘佳琪的讲述中,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她看着守在床边的秦渊和女儿,脸上带着歉意:“小渊,佳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秦渊拿起床头的水杯,递到她手里,语气平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觉好点了吗?”
刘佳琪扑到床边,抓着刘晓琴的手,小脸严肃地叮嘱:“妈妈,你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酒!”
刘晓琴也是心有余悸,连忙点头保证:“嗯,妈妈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那位...安迪小姐呢?我想当面谢谢她。”
秦渊将枕头帮她垫高了些,解释道:“安迪她被公司电话催回去了。人家是一个集团的CFO,工作忙得很。”
在他心里,安迪能扔下工作陪他睡回笼觉,几乎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任性”了。
更何况后来又因为刘晓琴的事,耽误了她不少时间。
刘晓琴闻言,理解的点点头,但感激之情未减:“那等回头,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着急,”秦渊笑了笑,“都住在一栋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的是机会。”
他太了解自家小姨的性格了,她对别人好时,可以不计回报。
可别人对她好,她就会牢牢记住,总想着要加倍偿还。
“老妈,我跟你说,”刘佳琪凑到刘晓琴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安迪姐就是之前我们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漂亮姐姐!不过她气质太冷了,我有点不太敢跟她说话...而且...”她说着,眼神还意有所指地瞟了秦渊一眼。
也不知道这母女俩凑在一起低声嘀咕了些什么,只见她们看向秦渊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古怪,带着点探究,又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渊被她们看得有些不自在,无奈地出声询问:“你们俩在偷偷说我什么坏话呢?”
刘佳琪抬头,冲他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才不告诉你呢!略略略...”
啪~
清脆的一声响,打断了刘佳琪的小得意。
“哎呦!”她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委屈地看向刘晓琴,“老妈你打我干什么呀?”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刘晓琴板起脸,虽然还带着病容,但眼神里的严肃不容置疑,“不能随便对人做鬼脸、吐舌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那...那是老哥嘛,又不是别人...”刘佳琪揉着根本不疼的屁股,撅着嘴小声反驳,试图寻找特权。
“谁都不行!”刘晓琴见她还在狡辩,眉头蹙起,抬手作势又要打,“在家里调皮捣蛋也就算了,但在外面、在他人面前必须讲礼貌,这是原则问题!”
“是是是!这个家您最大,您说了算!”刘佳琪见老妈动了真格,立刻认怂,敏捷地跳开到安全距离,嘴上服软得飞快。
在这个家里,刘佳琪无论怎么调皮捣蛋,刘晓琴大多一笑置之,甚至乐见其成。
但唯独在待人接物的礼貌和修养上,她有着不容逾越的底线。
这是她作为母亲,始终坚持的原则。
刘晓琴教育刘佳琪的时候,秦渊是能回避时尽量回避,实在回避不了,就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绝对沉默,绝不插话。
就算他对教育方式有不同看法,也一定会等到“风暴”平息后,再私下里跟刘晓琴沟通商量。
所以此刻,当刘晓琴板起脸训话时,秦渊正一脸“事不关己”地仰头盯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数星星...
被他“抛弃”的刘佳琪,一边听着老妈的教诲,一边用眼神拼命向秦渊发射求救(和谴责)信号,心里早已把他骂了千万遍:
叛徒!
说好的同一阵营呢?
说好的共进退呢?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合着,装作看不见,事情就等于没发生是吧!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然后...趁着刘晓琴话音稍顿的间隙,她铆足了劲,抬起脚就朝着身旁秦渊的脚背狠狠踩去!
嘶——!
预想中秦渊的痛呼没有到来,反而是她自己脚底传来一阵痛感,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
秦渊早有防备,在她抬脚的瞬间就挪开了脚,让她一脚结结实实的跺在了地板上。
秦渊低下头,看着抱着脚龇牙咧嘴的刘佳琪,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笑容。
他伸出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小菜鸟,想偷袭我?你还太嫩了点。”
刘佳琪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猫,龇着牙,却不敢再在老妈眼皮子底下造次。
只能用眼神疯狂“输出”,试图用意念将秦渊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秦渊对她那毫无杀伤力的“死亡凝视”完全免疫,反而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格外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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