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转冷,学校担心学生受寒感冒,便将游泳课暂时取消,统一改成了室内运动。
秦渊上课的风格向来干脆利落。带着学生做完热身运动,他便直接宣布原地解散,只简单强调了几条规矩:
“不许出体育馆、不许追逐打闹、不许擅自触碰大型器材,有什么需要,必须先跟老师申请。都清楚了吗?”
“清楚啦!”学生们异口同声。
“解散。”
他环视一圈,大部分学生都各自散开,打篮球的打篮球,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
唯独邓小琪独自靠在墙边,脸色有些发白,一只手还无意识地轻轻按着小腹。
其实刚才做热身运动时,秦渊就注意到她动作有些迟缓,手脚不太协调。
“小琪,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秦渊走过去,放轻了声音问道。
邓小琪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秦渊看她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邓小琪摇摇头,声音虽轻却坚持:“不用,秦老师,我还可以坚持。”
秦渊自知拿这个倔强要强的小丫头没办法,只好扶着她走到旁边的长凳坐下:“那你在这儿坐着休息,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他快步回到体育组休息室,先拿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来到水房,他仔细地用热水烫了烫杯子,才接上满满一杯温热的水。
回到体育馆,秦渊将外套折了几折,垫在冰凉的木质长凳上,让她坐下。随后把装着热水的玻璃杯递到她手中。
“喝点热水,暖暖肚子。虽然治不了根本,但能舒服一点。”
邓小琪接过杯子,指尖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温度,却犹豫地看着垫在身下的外套:“秦老师,你的衣服...会被我坐脏的。”
秦渊闻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脏了,还能比你更重要吗?”
他说得随意,却没料到,这句不经意的话,在少女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邓小琪从小就没见过父亲,这让她性格敏感,自尊心极强,内心深处却始终缺乏安全感。
她亲近秦渊,未尝没有掺杂着几分对如父如兄般关怀的渴望和依赖。
母亲给予的爱再多,终究难以完全填补那份属于父爱的缺失。
而此刻秦渊这句看似平常的维护,却像一束暖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她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
此刻,她捧着那杯温热的水,感受着身下外套传来的暖意,和那句“还能比你更重要吗”在耳边轻轻回荡,赶忙低下头,借喝水的动作掩饰泛红的眼圈。
秦渊见邓小琪不出声,继续道:“待会水冷了,就跟我说,或者跟妙妙说,让她给你打水去。”
邓小琪依旧低着头,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秦渊只当她是小姑娘家害羞,也没多想。
他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林妙妙在羽毛球场上蹦跶得正欢,接球失误后还自己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活脱脱一只精力过剩的小麻雀。
他转过头,对邓小琪故意板起脸,指了指林妙妙的方向:“你看看,你在这儿难受得不行,你那没心没肺的好姐妹倒好,在那儿笑得比谁都开心。等着,看老师怎么给你‘报仇’,非得让她哭鼻子不可。”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玩笑意味,是想逗邓小琪开心。
果然,邓小琪闻言,忍不住抬起眼皮朝林妙妙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秦渊见她情绪稍缓,便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羽毛球场地走去,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可不可以加我一个?”秦渊走到羽毛球场地边,笑着朝正挥舞球拍的林妙妙问道。
林妙妙刚完成一记不标准的扣杀,闻声转过头,看见是秦渊,眼睛顿时一亮:“秦老师!您也会打羽毛球?”
“略懂一点。”秦渊谦虚地笑了笑,从一旁的器材框里也拿出一只球拍,轻轻挥了挥,适应下手感。
他虽然不像专业运动员那样技术精湛,但凭借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爆发力和身体协调性,对付林妙妙这样的小菜鸟,简直是降维打击。
比赛开始。
林妙妙起初还信心满满,发球带着点挑衅意味。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秦渊甚至不需要大幅度移动,往往只是手腕轻轻一抖,羽毛球就精准地飞向她最难受的反手位置,或者是一个轻巧的网前吊球,让她来不及上网。
他控制着力度,球速不快不慢,却总能让她在场上疲于奔命,左扑右挡。
“秦老师!您这叫略懂一点?!”林妙妙气喘吁吁,叉着腰抗议,小脸跑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戏弄的陀螺,被无形的线牵着满场转。
秦渊则气定神闲地站在场地中央,连大气都不喘一下,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林妙妙同学这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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