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微微喘息着,松开了齿关,唇瓣上还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抬起眼,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渊。
那目光里,有未散的迷离,有羞恼,有一瞬间反击得逞的得意,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精准定义的茫然和认命?
你说她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吧?
她确实反抗了,用尽了力气。
事实结果证明毫无用处,像蜉蝣撼树。
可你说她完全是被迫、丝毫不愿意吧?
似乎也不尽然。
至少在最开始,在他强势闯入之前,面对他的靠近和那份独特的吸引力,在酒精微妙的作用和身体本能的驱动下,她心底深处并非没有过一丝模糊的期待和默许。
她本就对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好感,欣赏他的头脑(纵横股市的才情),甚至隐隐被他身上那种危险又迷人的特质所吸引(系统赋予的特殊味道)。
今晚的酒,不过是催化了这份埋藏的心思,给了冲动一个合理的借口。
更何况...抛开那最初短暂的不适和方才的“镇压”不谈,单就那件事本身而言...除了第一次的生涩和些许痛楚,后续的过程,确实...挺让人欲罢不能的。
那种全然失控的、被卷入感官风暴的极致体验,是她严谨自律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陌生领域。
这一切混杂在一起,让她此刻对他,根本恨不起来。
好吧!
也不敢恨,刚刚才被鲍复了一顿。
现在怕是都肿了吧。
火辣辣的~
安迪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身,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失序、头脑混乱的暧昧战场。
然而,刚一用力,便感觉一阵强烈的酸软和酥麻从腰肢往下蔓延,尤其是那双原本修长有力的腿,此刻竟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虚软无力,根本提不起丝毫支撑身体的力气。
这突如其来的脱力感让她身形一晃,险些又跌坐回去。
“你要去哪?”秦渊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防止她摔倒。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安迪咬住自己的下半唇,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和倔强。她不
肯说话,甚至故意把头用力撇向另一边,避开他可能投来的任何视线,用沉默和侧来表示和羞恼。
沉默了良久,安迪脸上的红晕非但未退,反而因为某种急切的需求而更显窘迫。
她再次尝试着想要起身,然而刚一动弹,一股清晰而钻心般的刺痛猛地从身下传来,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所有动作都僵住了。
那双平日里清冷理智的眸子,此刻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泪水,眼尾泛红,看向秦渊的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委屈,显得可怜兮兮的。
“...我...”她终于不得不开口,声音又轻又细,几乎微不可闻,还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颤抖,“我要去...卫生间...”
秦渊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她这副与平日强大形象形成巨大反差的脆弱模样,顿时哑然失笑,心底涌起无限的怜爱和宠溺。
他低头,在她那显苍白的唇上温柔地亲了一口。
“早说不就行了?逞什么强。”
说完,他不再耽搁,用毯子将她仔细裹好,然后轻松地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稳稳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走进宽敞洁净的浴室,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冰冷的马桶坐垫上。
脚刚一沾地,安迪就立刻羞窘地别开脸,连耳根都红透了,声音细若蚊蚋:“出...出去。你...你看着我...我...我没办法...”
然而,秦渊对她的羞窘视若无睹,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你上你的,不用管我。我不介意。”
“你...”
要你介意吗?
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赖样,安迪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人的意志力终究有极限,根本无法与最原始的生理需求抗衡。
僵持了短短几秒后,在一片寂静中,终究还是响起了一阵清晰而持续的“哗哗”水声。
声音响起的瞬间,安迪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连纤细的脖颈都红透了,根本不敢去看秦渊此刻的表情。
她所有的骄傲、冷静和常年维持的得体,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声音冲刷得干干净净。
秦渊静静地看着她,听着水声,眼神深邃。
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不容抗拒地将安迪所有的骄傲、外壳和羞耻心都彻底扒下来。
从内到外,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
只有用这种霸道和不容拒绝的闯入,才能强行撕开她所有自我保护的壁垒,让她从身体到心理都深刻地记住他、习惯他、乃至最终不得不从心底里接受他的存在和占有。
否则,以安迪那极度理智、习惯性保持距离、一旦受挫便会立刻缩回坚硬外壳的性格,等她彻底清醒后,两人最好的结局,恐怕真的就是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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