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冰冷的雨水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玻璃,织起一张绵密而压抑的网。
然而,在某些人的世界里,却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阳光明媚”——比如,秦渊。
股市里,那场关于【联合科工】的荒唐闹剧,也终于在无数人的绝望与泪水中彻底落下了帷幕。
它的股价,毫无意外地跌穿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与其不久前疯狂飙升的巅峰时刻相比,宛若云泥之别。
这场由谎言与贪婪吹胀的巨大泡沫,彻底崩裂,只剩一片废墟与无声的哀鸣。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连串冰冷下跌的数字背后,究竟有多少个家庭一夜之间财富蒸发,血本无归。有多少位投资者因为加足了杠杆,此刻正面临巨额债务,甚至直接破产。又有多少绝望的身影,站在高楼的天台边缘,或者面对着无法偿还的债务单据,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破产、跳楼——这些金融灾难中最常见的悲剧词汇,此刻正如同窗外的冷雨一样,无声地、却又真实地发生在城市的某些角落。
资本的盛宴散去,留下的从来不只是杯盘狼藉,更有被吞噬殆尽的骸骨。
秦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操场,手机屏幕上正是【联合科工】那根惨不忍睹的最终走势图。
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内心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这场屠杀,他早已预见了结局。
而他,幸运地扮演了猎人的角色,而非猎物。
安迪恭喜的信息十分钟前就发了过来。
关于对【联合科工】的做空操作,秦渊从一开始就没有瞒着安迪。
相反,他很大方地和她讨论过自己的判断和计划,甚至在她面前分析过这只股票必然暴跌的逻辑。
当然,隐去了金手指这一最关键的因素。
在此之前,他甚至半开玩笑地劝过安迪,可以跟着他一起买点看跌期权,轻松赚一笔。
但她是这么说的:“秦渊,谢谢你的信息。但我是晟煊的CFO,我管理的资金规模庞大,背后是无数股东和投资者的信任。
我的投资决策必须基于充分的研究和极高的确定性。
这种带有极强投机性质、甚至可以说是赌方向的操作,不符合我的原则,风险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我必须对我手中的每一分资金负责。”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理由充分且无法反驳。
秦渊自然尊重她的选择和职业操守,之后便不再提此事,只是偶尔会跟她分享一下进展。
加密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份来自开曼的资产报告。
秦渊点开附件,目光落在那个代表着他海外公司账户余额的数字上时,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呼吸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胸腔。
两个小目标!
(注:为方便阅读所有金额改为华夏币。)
屏幕上的数字,是税后净收益:两亿华夏币。
他以七百五十万本金入场。
最终收益两亿多。
收益率:骇人听闻的2900%以上!
这是一场完美的资本狩猎。
短暂的震撼之后,秦渊迅速冷静。
他立刻给丹妮尔发出了指令,让她先从这笔巨额利润中,拨出一百万人民币,打到江奇龙之前提供的公司账户上。
想到江奇龙,秦渊就不禁失笑。
这个老小子,几乎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发条信息或者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旁敲侧击地询问资金进度。
现在款一到账,先前签署的合同正式生效。
从此,“江家厨房”这块老招牌,百分之四十,姓秦。
处理完这件要紧事,秦渊心情越发舒畅。
他想起之前闲聊时,似乎听江奇提过一嘴,除了酒楼,他早年还投过一家不错的酒庄。
兴致所起,一个电话拨给江奇,想问清酒庄位置,打算亲自去看看。
若确实不错,他想买下。
电话那端,江奇接到“大股东”来电,语气格外热情。可一听秦渊问起酒庄,声音顿时透出几分尴尬与唏嘘:
“唉,秦老师,不瞒您说...那酒庄,我已经卖了。”
得,只能找找其他的了。
挂了电话,下午没课,秦渊径直出了校门。
打车至魔都银行。
是时候将抵押在此的房子,彻底赎回了。
巧合的是,此番接待他的柜员,仍是“他”的前女友——陈墨。
流程顺畅,资金到位,一切障碍扫清。
陈墨专业而安静地办理各项手续,只在偶尔抬眼时,目光复杂地试图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些什么。
秦渊未与她多言,手续办毕,在她欲言又止的注视中淡然起身,微一颔首,转身离去,不留半分留恋。
走出银行大门,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秦渊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下一个目标——去4S店逛逛。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买车,那就干脆利落。
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魔都规模最大、品牌最全的汽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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