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慧端着香槟,步态优雅地走向那对惹眼的“璧人”——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在场合里显得格外“扎眼”。
她的目光在秦渊脸上飞速掠过,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随即又将这丝疑惑藏在心底,脸上漾开一个极具亲和力的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打趣:“这位想必就是秦施藏得严严实实的‘神秘先生’了?啧啧,总算见着真人了。怪不得她要藏着掖着,换做是我先生啊,怕也得锁在保险柜里才放心!” 她优雅地伸出手,自我介绍,“您好,唐伊慧,秦施的老板——勉强也算她半个老师吧。”
唐伊慧确实是秦施职场上的引路人之一,说是“半个老师”也没错。秦施曾对她有过敬佩与依赖,只是这份情分始终锚定在职业发展的坐标系上,与其说是师生,不如用“前辈与后辈”来定义更精准。
秦渊从容地伸手,与她指尖轻轻一握,力度适中,一触即分,尽显绅士风度:“秦渊。感谢唐总一直以来对我家秦施的关照。” 他语气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我这两年在外奔波,回来不久。改天还请唐总赏光,一起吃顿便饭,容我表达谢意。”
“咯咯咯...” 唐伊慧掩唇轻笑,眼波流转,“关照可谈不上,秦施能有今天,全靠她自己聪明又肯拼,是块好料子。”
秦渊唇角微扬,悄悄收紧了放在秦施腰间的手,目光沉稳地迎上唐伊慧的视线,语气不疾不徐:“唐总过谦了。我始终觉得,一个人的成功从不止于个人能力。没有伯乐的赏识与平台的支撑,再好的千里马也难有驰骋之地。秦施能有今日,您的知遇之恩与提携之力,功不可没。”这番话既妥帖捧了对方,又不动声色地将秦施的价值与唐伊慧的栽培紧紧绑定。
“哎呀呀,秦先生这话说得可真是熨帖人心!” 唐伊慧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显然极为受用,她轻轻摆手,“好了好了,咱们就别站在这儿互相抬轿子了,再恭维下去,我这老脸都要红了。快请进,喝点东西。”
“好。” 秦渊从善如流。他话锋一转,自然地拉近了距离:“秦施在家总是一口一个‘唐姐’地称呼您,听着亲切。我也就跟着叫一声‘唐姐’了。”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双手递向唐伊慧:“唐姐,今天是您和金总二十周年纪念的大日子,一点心意,祝二位白首同心,恩爱永携。”
唐伊慧看着递到眼前的第二份礼物,又看向一眼旁边微微有些局促的秦施,疑惑道:“你们这是...”
秦渊神色自若,坦然解释:“她送她的心意,是姐妹情谊。我送我的薄礼,是作为家人对您的谢意。两者并不冲突。”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只希望唐姐以后能继续多支持她,给她施展才华的空间。”
唐伊慧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沉也更真实了些,她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秦渊的礼盒,入手微沉,质感极佳。“好!秦先生这份心意和嘱托,我收下了!也记住了!” 她将礼盒转交身旁侍者,抬手做了个优雅的“请”姿,笑意温煦:“来,里面请。”
唐伊慧引着秦渊和秦施走向吧台,途中她状似随意地闲聊着,目光却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描着秦渊、秦施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反应。
秦渊看向秦施时眼底下的宠溺与温柔是做不得假的。
尽管秦施此刻稍显拘谨,可至少未流露出丝毫抗拒之意。
“秦先生,”唐伊慧心底的疑虑稍缓,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手指轻巧地晃动着杯身,杯中那金色的液体随之轻轻摇曳,她脸上绽放出温婉迷人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般,却在不经意间抛出了另一个试探的探头,“听秦施提起过,您是做金融的?这年头,能在金融行业站稳脚跟的,都是人中龙凤啊。”
秦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确实给唐伊慧编造过“老公”的工作背景——一个常年在海外、做金融投资的精英。
但她自己都对这个设定一知半解,更别提细节了。
她紧张地看向秦渊,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裙摆。
秦渊先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手接过另一杯香槟,与唐伊慧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动作从容不迫。“唐姐过奖了。” 他语调平稳,带着一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淡然,“混口饭吃而已,主要在...早期项目投资和并购重组这块儿,瞎折腾。”
自家“媳妇”撒的谎,总要帮她圆过去不是。自己怎么着,都算半个金融圈的人。
“哦?早期投资和并购?” 唐伊慧的眼睛微微一亮,兴趣似乎更浓了,“这可是风口浪尖,风险高,收益也大。秦先生具体专注哪个领域?比如...科技?医疗?还是消费升级?” 她问得很具体,显然是想探探虚实。
秦渊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微微蹙眉,露出一点“这不太好说”的表情:“领域嘛...看机会。我们团队比较灵活,主要还是看项目的核心价值和成长潜力。风口上的猪会飞,但摔下来也快,我们更看重扎实的基本面和可持续的模式。” 他抛出了几个金融圈常见的、听起来很唬人但其实放之四海皆准的“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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