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秦渊黑着脸摁断电话。
屏幕上,“张静”的名字一闪而逝。
“这小娘皮,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等着——让你下得了床,我跟你姓!”
他咬牙低咒,怨念之重,连路过的行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绕开。
憋着一肚子邪火,秦渊回到欢乐颂。
“回来了?不是说约了同事吃饭吗?”
钥匙刚转动,刘晓琴的声音就飘了出来。她敷着黑乎乎的面膜,一身丝质睡裙,从卧室晃到客厅门口。
“我去!小姨!” 秦渊一抬头,正对上一张“黑面神”,吓得往后一缩,“人吓人吓死人啊!”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呸掉,不吉利!” 刘晓琴眼疾手快,一把拧住他耳朵。
“疼疼疼!呸呸呸!呸掉了!松手啊小姨!” 秦渊龇牙咧嘴地抓住她手腕。
“哼——” 刘晓琴松了手,大喇喇瘫回沙发,“瞧你这副衰样,吃瘪了?”
“没有!” 秦渊矢口否认。
20亿交易不成还被放鸽子,这种丢人事怎么可能说。
“从小跟我到大,你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 面膜限制了表情,她只能用力横他一眼,“周六,有没有空?”
“周六?什么事儿?”
“甭管什么事儿,就说有空没空?”
“...暂时没事。”
“那就行。周六,给我相亲去。”
“相...相亲?!” 秦渊眼睛瞪圆,不可置信道。
“对!相亲!女方我见过了,漂亮得跟明星似的,还是华文政法毕业的大律师呢!” 刘晓琴语气带着炫耀。
“不去不去!” 秦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话音刚落,刘晓琴肩膀就微微耸动起来,鼻腔里发出压抑的、细细的抽泣声。
“又来这招!” 秦渊看得牙根发酸,无奈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他太了解这招的威力,明知是假哭也硬不下心。
“这还差不多!” 抽泣声瞬间消失。刘晓琴坐直身体,“周六上午十点,万象城车站。餐厅订好了,钱也交了,别想浪费!” 她看穿秦渊的小心思,补充道,“跟经理说好了,到点就做,人没来就送给服务员吃。退钱?没门儿!”
“到了先带人家逛逛,买点小礼物,再去吃饭。好好聊,别敷衍!”
得,后路堵得死死的。
看来是躲不过了。
就当去见识下传说中的“美女大律师”吧。
“我可没说要退钱。” 秦渊撇嘴,“她叫什么?长什么样?联系方式呢?总得给我吧。”
“她叫秦施,32岁。喏,照片发你,绿泡泡也推过去了,现在就加!”
“晚点加不行吗...”
“不行!现在、立刻、马上——加!” 刘晓琴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
“加加加!真是服了你了...” 秦渊认命般地掏出手机。
“哼!” 刘晓琴满意地哼了一声,随即语气陡然严肃,连他小名都省了,“秦渊,你给我听好,这姑娘,我很满意。你,必须搞定她。不然...你死定了!”
“听到了听到了...” 秦渊再次举白旗,“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
“我家小渊这么帅,她瞎了眼才看不上!” 刘晓琴得意洋洋,一把将秦渊用力搂进怀里,把他帅气的发型揉成一团乱草。然后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下,“木马——真帅。”
“你耍流氓啊你...咦——全是口水。”
秦渊一脸嫌弃地用手擦了擦脸。
“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人想要我亲,我还不亲呢!”刘晓琴毫不在意地躺回沙发,姿态慵懒,“赶紧滚去洗澡睡觉,别在这儿碍眼,养足精神周六好好表现!”
秦渊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窜回自己房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吁了口气。
“呼...总算消停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被揉成鸟窝的头发,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
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刘晓琴刚推过来的联系人名片界面。
一个干净利落的职业证件照头像,名字是:秦施。
照片上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确实很漂亮,是那种带着锋芒和距离感的美,跟刘晓琴形容的“明星似的”不算夸张。
“秦施...华文政法...大律师...” 秦渊低声念着,手指无意识地点开了名片,看着那个绿色的“添加到通讯录”按钮。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32岁的大律师...呵,刘晓琴同志,您可真看得起您家小渊。” 他都能想象出周六见面时的场景:一个刚把房子抵押了还欠一屁股债的“无业游民”(至少在对方看来可能是),坐在一个精明干练、事业有成的女律师对面,聊什么?聊怎么打官司追债?还是聊欢乐颂的邻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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