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真的假的?在更衣室?她该不会……”
“谁知道呢!孤男寡女的……待那么久……啧啧啧!”
“听说纪少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呢!”
“哎呀!这种女人,看着清高,背地里……哼!”
流言如同病毒,在传播过程中不断变异和发酵。最初的“魂不守舍”、“嘴唇红肿”等模糊描述,迅速演变成了“在更衣室与人私会”、“行为不检点”、“被撞破丑事”等更加不堪入耳的版本。虽然没有人敢指名道姓地说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直接点出“苏棠”的名字,但所有的指向性都极其明确——那个晚宴上去了更衣室很久、出来状态异常的“纪少未婚妻”!
这些流言如同看不见的毒雾,悄然弥漫在某个特定的圈层里。它们被包裹在“听说”、“据说”、“好像”等模糊的外衣下,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露出心照不宣、或是幸灾乐祸的笑容。苏棠这个名字,在她们口中,从一个沉静温婉的准纪太太,变成了一个充满桃色遐想和道德瑕疵的谈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京圈这个盘根错节、信息传递速度惊人的地方。
这些模糊的、指向性明确的流言蜚语,如同细小的尘埃,最终还是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或许是某个试图讨好纪延铮的下属的“善意提醒”,或许是某个竞争对手的“无意透露”,又或许是某个与纪家有来往的世交太太的“关心询问”——隐隐约约地,飘进了纪延铮的耳朵里。
起初,他并未在意。他向来不屑于理会这些无聊的八卦。然而,当这些流言反复出现,并且都指向同一个事件——那场晚宴,那个更衣室,苏棠的异常状态——时,他心中的警铃被拉响了!
这些流言,像一根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中那根早已绷紧的弦!
他立刻想起了那晚的情景:
?苏棠被泼酒后的狼狈。
?她在更衣室待了异常长的时间。
?她回来时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和恍惚的眼神。
?她那略显红肿湿润的嘴唇。
?宋瑶当时那番看似“关心”实则充满暗示的话语:“嘴唇怎么有点肿了?是不是在更衣室遇到什么事了?”
?苏棠当时那回避躲闪的态度和强装的镇定。
这些原本被他强行压下、归咎于“意外惊吓”的细节,此刻在流言的催化下,如同拼图般一块块浮现出来,拼凑出一幅极其可疑的画面!
纪延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色阴沉如水,眼神冰冷刺骨。他本就多疑,且极度看重纪家的颜面和对一切事物的绝对掌控力!他无法容忍任何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情发生,尤其是涉及到他“未婚妻”的声誉!
苏棠那晚的“安分守己”,在他心中瞬间被打上了巨大的问号!那份他原本以为的“沉静温顺”,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心虚的掩饰!她所谓的“不舒服”,是否是在掩盖更衣室里发生的、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嘴唇的异常,是否就是某种不堪行径的证据?!
一股被愚弄的愤怒和强烈的疑云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和掌控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砰!”他一拳重重砸在光滑的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眼神锐利如刀,带着骇人的寒意。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压抑的怒火:
“去查!”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查清楚那天‘星光慈善晚宴’,苏棠去更衣室之后的所有情况!时间!具体停留了多久!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其他人靠近过那间更衣室?尤其是……”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冰冷,“……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我要知道,她在那里面,到底做了什么!给我查!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断,办公室内一片死寂。纪延铮背对着门口,身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显得格外冷硬而孤绝。窗外阳光明媚,却无法驱散他周身弥漫的冰冷气息。
他心中的疑云已经浓重得化不开。他对苏棠那本就稀薄的信任,此刻已经降至冰点!那份“合格妻子”的评估,瞬间变得摇摇欲坠!他不再相信她的“安分守己”,他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或者……证实他的怀疑!
这场调查,如同一把悬在苏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即将落下。它会指向何方?是揭开一个可怕的真相?还是陷入更深的迷雾?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彻底改变苏棠的命运轨迹。平静的表象已被彻底撕碎,猜忌的毒藤疯狂滋长,一场针对苏棠的审判,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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