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展,咱把花儿团子给姐姐吃,好不好?”二舅母抱着小孩,哄着他,她手里拿着用大米花做的圆形食品,有染成红色的,和未染的串成串,挺美观诱人的。魏尚考眼睛放着光微笑着看着,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这是姥姥最拿手的儿童食品,每当小时候的他爱闹的时候,姥姥总是把事先做好藏起来的这名叫“花儿团子”的东西拿出来,哄自己开心,又提着好玩,又能随便取下吃一个,童年回忆充满了无比的快乐和幸福,不比现在技校灰色记忆,是那么多倾轧,那么多残酷无情,那么多蔑视和不屑,实在教人活泼不得。
“尚考,我们回校吧?”朱小桦的话音,把思绪飘摇到远方回忆给拉了回来。
“啊……好,……不要”,魏尚考稍微愣了一下神,然后似乎很神秘地对她说,“小桦,我想带你看看我曾经的壮举!”
朱小桦眯起一只眼睛,用手指着他,朝着他不停地鬼笑道:“哈哈哈,你也会有壮举?天方夜谭!你不就像你舅母的说的傻儿吧唧的吗,你能有什么壮举?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听她信口雌黄!我这么聪明的大脑,还不跟她个土包子?她的低级智商语言,你也相信?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魏尚考嘴一撇,微笑着露出些许的不屑。然后,走近朱小桦,把她小手一拉,“快跟我去看看去!”
“姥姥,我要带小桦去固北岭去玩了哈!”魏尚考临出门,给姥姥打了一声招呼。
“奥,去吧,去吧,不要急磨蹭哈,早去早回,回来早休息,明天好早起哈!”魏尚考姥姥轻松地笑着嘱咐道。
……
走出家门,路过小时候伙伴现华家时,——这是一个南边尽头是魏尚考姥姥家的半截巷子,现华家就在巷子的最北头路西,——现华正冲着门口清洗他逮的鱼呢,他也看见了魏尚考,笑着,客气起来,“兄弟,你走姥姥来了吗?啥时候来的?进来坐坐呗!”
魏尚考松开朱小桦的手,停住了脚步,“二哥,现在你还好吗?上班了吗?”
“早就上班了,下了班,打打牌,过的倒也自在,就是一个人吃饱了不害饿!哈哈,嘻嘻!过一天算一天是了!唉?”
“平常打打牌呀,嗯,记得小时候,我们打牌你总是赢,你很会打牌,哈哈!”
“哎呀,马马虎虎,还算凑合吧!不管吃不管喝的,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呵呵!家来聊吧,我今天逮了几只鱼,这不……停会你过来咱俩喝气哈!”
“不了,你忙吧,二哥,我还要去西边,再看一看去!”魏尚考说着离身要走的样子。
“嗯,好的,弟弟,去吧,去吧,别忘了过来喝酒,等你哈!”
魏尚考客气地回应着,又牵着小桦的手兴致勃勃地出胡同,向西而去。
穿过一个小十字路口,走到庄西边的那条东西小路,它南边是西大汪,北边是一个深的可怕的灌溉用的二十米见方的大井。旁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树,林荫葱茏。这里景色非常清幽,景色宜人。
“小桦,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洗澡呢?西大汪,我练习扒水,大井,我从岸上赤条条的朝里栽,可好玩了!可惜都已经成了过去!真是遗憾!”魏尚考每每回忆过去时光,总是这样,带着无限的留恋和伤感的心情。
“那时候,这个大井里,还有很多大虾呢,我曾经常到这里逮大虾呢?逮了很多,后来我眼泡子肿了起来,姥姥家东院里的大舅母在这里洗衣服,说我这是吃虾吃的,从此我很长时间不敢再吃‘爪虾’了呢!”
朱小桦笑着说,“不知道你的眼睛肿起来,是不是很好看,一定像那虾一样,眼睛也向前伸着吧?哈哈!”朱小桦打趣道,“生吃河里或深井里的大虾后眼睛肿,很可能是发生了过敏反应。虾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对于一些过敏体质的人,食用后免疫系统会将其识别为外来的有害物质,从而启动免疫反应,导致眼睛等部位出现肿胀等症状……我现在劝你要好好学习学习我们专业课里的《对虾养殖》,学好了,你就懂了!听到没?,‘小朝巴’?”
“谁是‘朝巴’?我才不是呢?你看我多聪明?我都有帝王般的雄才大略,怎么会是傻子呢?都是没眼光的肤浅之谈!你也……难道你也跟他们这些又坏又蠢的家伙一样看我吗?”魏尚考忽然坐下在大井沿上,一手托着右侧半边脸,眯着眼,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还说要带我去看固北岭,吹牛要带我到远方呢,怎么,才走了没十步远就累了?没出息!还雄才大略?哈哈,我看你说熊材打锣吧,嘻嘻嘻嘻?”朱小桦终于忍不住又戏谑起它来。
魏尚考突然放下手,抬起头来,呼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抓着朱小桦的手,拉起就跑,“出发,几十秒赶到,你能跟得上吗?”
朱小桦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能,快,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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