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
女人手中的黑色油纸伞,伞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如同琴弦拨动的嗡鸣。
她那双倒映不出人间烟火的眼眸,锁定了远处柏悦酒店的顶端。
那里,盘踞着她此行的目标。
一股污秽、霸道、令神道蒙羞的魔气。
月咏神官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
那是一只完美得不似凡物的手,五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整只手,连同皓腕,都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雪白。
那是一种祭品般的、毫无生机的白,仿佛千年的冰雪凝结而成,带着神圣而疏离的质感。
她伸出雪白的食指,在身前虚空之中,轻轻一点。
没有声音。
没有光华。
仿佛只是一个优雅而随意的动作。
但就在指尖落下的那一瞬,一圈无形的、肉眼不可见的涟漪,以她为中心,向着整个东京,乃至更遥远的地方,悄然扩散。
这不是力量的冲击,而是规则的改写。
是神明对凡间秩序的,一次轻蔑的拨乱。
“神罚,始于其羽翼的腐烂。”
她空灵的声音,消散在银座喧嚣的风中,无人听闻。
……
同一时间,港岛。
贺氏律政事务所,顶层作战室。
巨大的电子屏上,无数绿色的数据流如瀑布般滚落,代表着铃木财团的股价正在被疯狂做空,兵败如山倒。
贺晚晴端坐在指挥席上,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范思哲女士西装,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充满了一种禁欲与权威交织的美感。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眸冷静而锐利,如同最高明的猎手,注视着猎物在陷阱中做最后的挣扎。
“A组资金继续施压,B组准备引爆最后一份关于铃木银行海外洗钱的证据。”
她的声音清冷而果断,通过麦克风传达到每一个交易员的耳中。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监控大盘的交易员,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贺总!不对劲!”
贺晚晴眉头微蹙,目光投向主屏幕。
只见那条代表铃木重工股价的K线,在即将跌停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悍然托住!
屏幕下方,一笔……不,是源源不断的、庞大到不可思议的买单,毫无征兆地涌入!
“追踪资金来源!”贺晚晴的声音依旧镇定。
“追踪不到!贺总!这些账户……这些账户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我们的系统无法定位,它们绕过了所有监管!”
作战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不是金融操作。
这是……鬼魅。
贺晚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钢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白色。
她感觉后颈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的脖颈,轻轻吹气。
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
东京,新宿。
Yumi新开的旗舰赌场内,纸醉金迷,人声鼎沸。
她穿着一件专门定制的黑色烫金和服,衣襟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那妖异的红色蜘蛛纹身,在和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致命的诱惑。
她端着一杯罗曼尼康帝,优雅地穿行在各个赌桌之间,享受着手下敬畏的目光,和赌客们或贪婪或绝望的眼神。
这是她的王国。
是主人赏赐给她的,第一块领地。
突然!
“啊——!别过来!别过来!鬼!有鬼!”
一个正在玩百家乐的豪客,猛地掀翻了桌子,通红着双眼,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屁滚尿流地向外爬去,裤裆下,一片湿濡。
混乱,如同瘟疫般开始蔓延。
“砰!”
不远处,一名正在发牌的荷官,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口鼻中流出黑色的血液,瞬间毙命。
“死人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
恐慌,彻底引爆!
赌客们疯了一般向门口涌去,场面瞬间失控。
Yumi脸色剧变,手中的高脚杯被她捏得粉碎,鲜红的酒液混杂着玻璃碎片,割破了她雪白的手指,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控制住场面!把监控调出来!”她厉声喝道。
然而,监控画面里,一切正常。
那个发疯的赌客,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那个暴毙的荷官,上一秒还在微笑发牌,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倒下。
一股冰寒刺骨的恐惧,从Yumi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她刚刚建立的威信,在短短一分钟内,土崩瓦解。
……
神户,山口组总本部。
身穿黑色西装、气质冰冷如刀的晶,正站在庭院中,听取着一名若头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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