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部队大院的槐树叶子都有些蔫蔫的。
虎头和糯米即将迎来他们的一周岁生日,两个小家伙已经能扶着炕沿稳稳地站好。
甚至尝试迈出一两步,嘴里“爸爸”、“妈妈”、“奶奶”叫得越发清晰,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
顾衍之工作繁忙,经常要驻守部队或者外出执行任务,一周也难得回来一两次。
家里的大事小情,更多落在了苏晚肩上。
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算着日子,早就说好暑假接卫民和红秀过来玩,而且眼看孩子们就要周岁了。
这天晚饭后,李素娟一边摇着蒲扇给两个孩子扇风,一边念叨:“眼看着虎头和糯米就快周岁了,衍之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赶回来。要是他小叔小姑在就好了,家里也热闹些。”
周氏也点头:“是啊,早就说暑假接他们来玩玩的。”
苏晚闻言开口道:“妈,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眼看就七月中旬了,孩子们周岁是个大事,爸和卫民、红秀要是能来,正好一起热闹热闹。我明天就去邮局给村里打个电话,安排他们过来。”
李素娟一听,又喜又忧:“好是好,可衍之不在家,这买车票坐火车,他们爷仨能行吗?尤其是红秀,从来没出过远门。”
“妈,您别担心,我在电话里跟爸和卫民说清楚。卫民那孩子机灵,记性好,把车次时间都说清楚,他们没问题。到了车站,我们去接就行。”苏晚语气沉稳,显得很有把握。
周氏对苏晚办事一向放心,支持道:“让小晚去安排吧,她心细。铁生是个稳妥人,卫民也大了,能帮上忙。”
第二天,苏晚趁着虎头和糯米睡午觉的功夫,跟李素娟交代了一声,便去了部队的邮电所。
往偏远山村打电话需要层层转接,等待了许久,听筒里才传来靠山屯大队会计熟悉的大嗓门。
又等了十来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顾铁生略带喘息和不确定的声音:“喂,是衍之家吗?”
“爸,是我,苏晚!”苏晚提高声音,确保对方听清。
“哎,晚晚啊!”顾铁生的声音立刻踏实了,“家里都好吧?衍之忙吧?俩孩子呢?”
“都好,都好!爸,卫民和红秀呢?”
“都好,壮实着呢。卫民那皮猴子天天不着家,红秀在家做饭呢。”顾铁生话语简单却透着牵挂。
寒暄几句,苏晚切入正题:“爸,我跟您说个事,虎头和糯米快周岁了,妈和奶奶都想孩子们了,早就说暑假接卫民和红秀过来玩。您看您带着他们俩一起来吧,正好给孩子们过周岁,家里也团圆团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顾铁生有些为难的声音:“都去啊?地里还有活,猪也离不开人。”
“爸,地里的活请邻居帮衬几天。猪可以托付给相熟的人家喂几天。到时候我们给报酬”
苏晚耐心劝道,“衍之虽然忙,但也惦记着,关键是虎头和糯米还没怎么见过爷爷呢,卫民和红秀也想大哥和嫂子不是?而且,”
她接着把最重要的信息清晰传达:“爸,您记一下。让卫民也来听着。明天您就带他俩去县汽车站,买去市里火车站的汽车票。到了火车站,去窗口买来北市的火车票,要7月10号那天的,坐130次车,买三张硬座票。票价大概是38元,您把钱带够。”
她放慢语速,重复了两遍车次日期和关键地点:“记住了吗,爸?让卫民记下来。”
那头传来顾铁生和一个小少年(显然是卫民)一起重复的声音:“记住了,去县里坐汽车到市火车站,买130次到北市的票,三张。”
“对!就是这个车次!”苏晚肯定道,“路上吃的用的,我让衍之想办法捎点钱和粮票回去。你们在车上千万别乱走,东西拿好,尤其是看好红秀。到了北市火车站,出站就在大广场那儿等着,哪儿也别去,我们提前去接你们。”
她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了许多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生怕这父子三人有什么闪失。
顾铁生在那头一一应着,最后说道:“行,晚晚你放心,我带着他俩丢不了,那就过去。”
挂了电话,苏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回到家,把情况跟李素娟和周氏一说,婆媳俩都高兴坏了。
李素娟立刻开始盘算:“哎呀,得赶紧把里屋再收拾收拾,让铁生和卫民睡里屋那小床,挤一挤!红秀就跟我和她奶奶睡大炕,晚晚你还带着孩子睡你们屋。吃饭也好办,多加几双筷子!”
接下来的日子,顾家小院弥漫着一种忙碌而兴奋的气氛。
李素娟忙着拆洗被褥准备铺盖,苏晚除了照顾两个孩子,开始琢磨着周岁宴的菜单,还要给即将到来的小叔子小姑子准备些小礼物。
连周氏都翻出藏着的零钱布票,想着给孙子孙女扯点新布做夏衣。
苏晚还抽空去了趟服务社,用攒下的票证买了些糖果、饼干,准备到时候给孩子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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