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参谋那场风波,秦婉茹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
她躲在丁家好几天没出门,一想到自己差点跳进那个火坑,就后怕得浑身发冷。
再看表姐孙淑慧,虽然嘴上安慰,但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埋怨和嫌弃,嫌她搞砸了这么好的亲事,让她在院里丢了大人。
对比之下,秦婉茹忽然觉得,以前文工团里那些围着她转,被她嘲笑“傻气”、“没出息”的年轻小伙子们,虽然职位不高,也不会花言巧语,但至少心思单纯待人真诚,最重要的是,绝对干不出打老婆那种畜生事!
这么一想,她归队的心就迫切起来。
正好,端午佳节临近,文工团任务繁重,要求演员提前归队集中排练。
秦婉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对孙淑慧说:“表姐,团里催得急,端午演出任务重,要求我们马上回团里统一住宿排练,我就不多住了,明天就回去。”
孙淑慧正愁她留在家里尴尬,也怕她再闹出什么事,闻言立刻顺水推舟:“工作要紧,那你赶紧回去好好排练,别耽误了正事。”甚至还好心地帮她收拾了行李。
于是,秦婉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大院,回到了相对简单的文工团宿舍。
至少在那里,她还能靠业务能力找回一点自信和尊严。
秦婉茹一走,丁盼娣就更显得孤零零了。
看到秦婉茹差点高嫁(虽然黄了),又看到院里李颖、林雪梅接连怀孕,她心里的不平衡和焦虑达到了顶点。
她不敢再去惹嫂子,便把全部火力集中在了丁旅长身上。
“哥!你可是答应了我的!秦婉茹都相看过了,我的呢?你到底给我问了没有?”丁盼娣堵在丁旅长办公室门口,不依不饶。
丁旅长一个头两个大:“盼娣,我这几天忙。”
“忙忙忙!你永远都忙!我的事就不是事吗?”丁盼娣开始抹眼泪,“我真是命苦啊,爹妈去得早,哥哥也不管我,眼看着就要成老姑娘了,也没人要。”
丁旅长最怕她来这一套,又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妥协:“行了行了我问,我这就托人问,有个转业到地方武装部的老部下,说他那边有个科长,丧偶没孩子,年纪是稍微大了点,但条件还行,我帮你问问具体情况!”
丁盼娣一听“科长”、“条件还行”,虽然比不上刘参谋,但似乎也比没有强,这才勉强收起眼泪再三叮嘱:“哥,你可一定上心啊,年纪大点没事,人品好就行!”这次她倒是学乖了点,没敢再提太高要求。
丁旅长敷衍地应着,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
就在丁家为丁盼娣的事头疼时,苏晚家却收到了一封意外的来信和包裹。
邮递员在院门口喊:“苏晚同志!信!还有汇款单!”
苏晚出去一看,信封上的落款是“苏大山”,她那个沉默寡言在老家的父亲。
她赶紧签收了,打开信,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但写得很认真:
“小晚,见信好。家里一切都好,勿念,爹没什么能帮你的,寄去五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你给自己和孩子买点吃的用的。好好跟衍之过日子,照顾好自己。父:大山。”
信很短,但那份沉甸甸的父爱却扑面而来。
李素娟和周氏也围过来看,见状都唏嘘不已。
“亲家公真是太不容易了,还惦记着你们。”李素娟抹了抹眼角。
周氏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晚,你得好好回封信,别让你爹担心。”
苏晚重重地点点头:“嗯!我这就写!”
她立刻找来纸笔,先是仔细报了平安,详细描述了虎头和糯米有多可爱健康,又说了顾衍之对她很好,婆婆和奶奶也把她当亲闺女疼。
最后,她再三感谢父亲,让他不要再寄钱来了,家里够用,并嘱咐他一定要保重身体。
写完信,她又赶紧找出之前带孩子们去照相馆拍的百天照,挑了一张虎头瞪着眼,糯米抿嘴笑的最可爱的塞进信封。
想了想,又把之前晒的一些老家没有的野菜干,还有托人买的几包好烟丝一起包了个包裹,准备明天去邮局寄回去。
忙完这些,她心里才踏实了些。
这时,她想起周氏之前惦记大姑顾秀兰家快生产的赵红霞,便对周氏和李素娟说:“奶奶,妈,红霞姐是不是快生了?咱们要不要也一起寄点东西回去?还有爸和卫民红秀在老家,小姑家也好久没捎东西了。”
周氏连连点头:“是该寄了,我攒了些软和的白布,正好给红霞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裳。再装点红糖红枣。”
李素娟也说:“我腌的咸鸭蛋好了,给铁生他们带点。卫民和红秀正长身体,再寄点饼干糖果。”
第二天,苏晚和王姐一起去了邮局,寄出了好几个沉甸甸的包裹。
看着邮局工作人员把包裹收进去,苏晚心里也满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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