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颤抖着，差点戳到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你怎么变成？变成这样了？！这不可能！我是不是还在拉练场上累晕了？！”
苏晚看着他这副活像是见了外星人的模样，先是错愕，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更是明艳不可方物，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不是我还能是谁？”
她忍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顾衍之同志，才几个月不见，连自己媳妇都不认识了？部队里不教认人脸吗？”
“不是，我！”顾衍之语无伦次，他直起身，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梦！
巨大的震惊浪潮般反复冲击着他。
他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但心底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是苏晚。
是那个给他写信、寄东西、为他生下两个孩子的苏晚。
是奶奶和娘信中那个懂事、妥帖的苏晚。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苏晚怀里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看着他的小婴儿，以及旁边婴儿床上另一个啃着小拳头的宝宝。
一种更强大情感瞬间涌了上来，压过了所有的震惊和错愕。
父爱，和责任。
他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这就是孩子们？”他问，目光却依旧忍不住瞟向苏晚那张让他心脏失序的脸。
“嗯，”苏晚温柔地点头，将怀里的妹妹稍微抱高一点，“这是妹妹，小名糯米。那个是哥哥，小名虎头。”
顾衍之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又看看眼前美得发光的妻子，那种极度不真实的幸福感再次将他淹没。
但这一次，他迅速抓住了核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终于不再充满审视，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惊艳、感激、爱慕，以及最深处的、那份对“苏晚”这个人的认同。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依旧有些傻气却真挚无比的笑容，眼神灼灼地看着苏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晚晚！你辛苦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真挚的感激，“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无比的骄傲：“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苏晚。是孩子们的母亲。是我顾衍之的妻子。你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他没有再纠结于“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越过了外表，肯定了她的本质和付出。
对他而言，内核从未改变，变的只是更令人惊喜的包装。
苏晚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眼中那毫不作伪的真诚和迅速调整过来的接纳，心中那点小小的调侃和试探化为了融融的暖意。
她知道，他震惊于她的变化，但他认的是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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