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苑”风波,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默刻意营造的“平凡”表象下,漾开了层层隐秘的涟漪。那弹指间净化凶戾邪祟的手段,那根被“大师”鄙夷却暗蕴玄机的木簪,以及赵恺、孙皓等人事后讳莫如深、甚至因此大病一场的诡异反应,都在某个特定的、消息灵通的顶层圈子里,悄然塑造着林默愈发神秘莫测的形象。
然而,林默本人对此浑不在意。于他而言,那不过是红尘炼心路上随手拂去的一粒尘埃,其意义远不如对自身血脉之谜的探寻,以及对火星那被污染龙气困局的思索。他与苏晚依旧隐匿于市井,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神识却早已穿透凡俗,与星塔共鸣,与那冥冥中的宿命博弈。
但树欲静,风不止。某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其触角远比想象中更深,纠葛的利益与隐秘的传承,往往在不经意间,便会牵扯出意想不到的线索。
第一幕:商海暗涌,金石为开
“默然资本”与“星耀集团”在一项关乎未来城市能源网络建设的国家级重点项目上,成为了最终的竞争对手。这本是正常的商业角逐,沈墨言凭借超前的眼光与“默然系”深厚的技术储备,本已占据上风。然而,“星耀集团”的赵家,尤其是那位在“云顶苑”丢尽颜面的赵恺之父赵启明,却动用了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们不知从何处请动了一位在东南亚一带颇有凶名的“降头师”,试图以阴邪咒术扰乱沈墨言的心神,甚至祸及其家人,逼其退出竞争。这等魑魅魍魉之术,在普通人看来无迹可寻,凶险万分,但在林默感知中,却如同暗夜中的萤火,清晰可见。
他并未亲自出手,只是隔空传递了一道蕴含着一丝“归墟创生”净化意境的神念,附着于沈墨言随身佩戴的一枚、由“寂然生物”实验室偶然合成、具备极微弱能量疏导特性的璞玉之上。当那恶毒的降头之力跨越千里袭来时,那枚看似普通的璞玉骤然闪过一丝温润却不容亵渎的混沌光华,所有阴邪咒力如同冰雪遇阳,瞬间消弭于无形。远在东南亚的那位降头师,更是如遭雷击,法坛炸裂,自身反噬重伤,修为尽废。
赵启明不明所以,只觉手段失效,又惊又怒。他并不死心,转而试图从“寂然生物”的供应链下手,买通了一名核心原料供应商,准备在一批关键活性成分中掺入杂质,引发生产事故,重创“寂然生物”的声誉。
这一次,林默甚至没有动用任何超凡力量。他只是让“烛龙”情报体系,“偶然”地将赵家与境外某些非法组织资金往来的部分证据,以及他们试图在国家重点项目上弄虚作假、中饱私囊的初步线索,“泄露”给了相关的纪检部门。
数日之后,赵启明被带走调查,“星耀集团”股价崩盘,商业帝国摇摇欲坠。赵恺等人更是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再也不敢对林默及其产业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一切,在林默眼中,不过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寻常之事。他并未感到丝毫快意,反而在审视“星耀集团”那些试图用来打击“寂然生物”的、掺杂了特殊矿物杂质的原料样本时,心中微微一动。
这些杂质……其能量惰性结构,似乎与“星髓”在某些极端环境下表现出的某种“沉寂”状态,有极其细微的相似之处?虽然层次天差地别,但那种源自物质本源的“惰性”特质,却隐隐触动了他对“归墟”更深层次的理解——归墟,并非只有狂暴的湮灭,亦有其亘古不变的“静”之一面。
他将这点感悟记于心中,融入对法则的推演。然而,他未曾料到,与赵家的这番博弈,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竟会引出一条与他身世息息相关的、更加扑朔迷离的线索。
第二幕:古玉牵缘,血脉星契
赵家倒台,其庞大的资产被迅速清算。在一次由官方组织的、针对赵家收藏品的内部甄别中,一块据说是赵家祖传、但一直被束之高阁、毫不起眼的黑色龟甲,引起了受邀参与的、一位与“默然系”交好的资深考古学家陈教授的注意。
这块龟甲仅有巴掌大小,通体黝黑,触手冰凉,表面刻着一些早已模糊不清、绝非已知任何古代文字的奇异符号。在赵家人眼中,这不过是件无用的旧物,但陈教授却凭借其深厚的学识与直觉,感到此物非同一般,其材质非金非玉非石,年代似乎极其久远,远超夏商周。
他无法破译,便想到了那位神秘的、总能拿出些不可思议技术的“寂然生物”创始人林默,希望能借助更先进的科技手段进行分析。于是,通过沈墨言的关系,这块黑色龟甲被秘密送到了“默园”。
当林默第一眼看到这块龟甲时,他体内的混沌元婴竟微微一颤,一直环绕其旋转的【星火】光芒闪烁了一下,而更深层次的、那初步苏醒的烛龙血脉,更是传来一阵清晰无比的、带着沧桑与悲怆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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