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眼馋那只野鸡,心想自家孙子要是也能打一只回来开开荤就好了。
秦乐不好拒绝,笑着答应:“有空的时候没问题,但我不保证每次都能打到东西。”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柳老头高兴起来,连忙从屋里抓了一把花生,塞进秦乐口袋里。
秦乐本想推辞,但柳老头执意要给,他只好收下。
骑车离开柳家村,路上遇到柳大和几个村民,他们都认得秦乐,秦乐也一一打了招呼。
上了大路后,他又绕到别的村子转了一圈,才返回工厂。
经过门卫室时,强子看到秦乐安然无恙地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肥野鸡,十分惊讶。
“咦,这小子居然没事?”
作为程大友信得过的人,强子自然清楚程大友他们上午去做了什么。
本以为秦乐回不来了,没想到秦乐不仅平安出现,程大友三人却不见踪影。
强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程队没动手?这不像他啊……”
他摇摇头,打算等程大友回来再问个明白。
可等到下班,程大友三人仍然没有出现。
强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约感觉出事了。
和大刘、林姚一样,在进轧钢厂前,强子也是程大友的小弟,他太了解程大友的脾气了——得罪他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两年前,轧钢厂有个腰粗膀圆的工人打了程大友。
当晚,程大友带人砍断他一只手,还威胁说敢声张就杀他全家。
后来这人彻底消失了。
上午见程大友跟着秦乐出去,他以为秦乐也会落得相似的下场。
可秦乐安然无恙,程大友三人却迟迟未归。
下班时,强子带两个保卫拦住秦乐,厉声质问:“秦乐,程队长呢?”
秦乐冷笑:“他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在哪?”
周围员工倒吸一口凉气——全厂上下,敢这么说话的,秦乐是第一个!
“ ** 说啥!”
强子指着他怒喝。
话音未落,秦乐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整个保卫科,普通职工们惊得说不出话——秦乐竟敢打保卫科的人?
“你……你敢打我?”
强子捂着脸,又惊又怒。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角色,程大友出门也没带他。
“嘴巴这么臭,不就是讨打?”
秦乐淡淡瞥他一眼。
强子捂着脸不敢再吭声。
没了程大友,保卫科一群人竟被秦乐一人镇住,没人敢上前。
秦乐就这么在众人注视下扬长而去。
工人们眼里写满佩服。
等他走远,强子才敢嘟囔:“等老大回来,要你好看!”
可他不知道,程大友永远回不来了。
“小秦,刚才吓死我了,你也太冲动了,竟敢打保卫科的人。”
陈玲心有余悸地说。
她平时也尽量躲着这群人。
秦乐笑了笑:“他们就是纸老虎,一巴掌就老实了。”
因为知道程大友三人的罪行,他对保卫科全无好感。
那一巴掌几乎是下意识挥出的。
“你还是躲着点吧,程大友手上可有人命。”
陈玲凑近小声提醒。
“嗯,”
秦乐点头,“谢谢玲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
陈玲这才笑了。
路口,两人各自回家。
秦乐提着一只野山鸡走回大院,阎埠贵正蹲在花坛边摆弄他的花草。
一瞧见秦乐手里的鸡,阎埠贵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鸡真壮实,是山 ** ?哪儿弄的?”
他放下浇水壶,凑上前问。
“三大爷眼光挺准。”
秦乐微微一笑。
“是你从山上打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羡慕,“这么肥,少说也有五六斤吧?”
这可是不花钱也不用户票的肉,要是拿去集市,能换二十斤细粮都不止。
可阎埠贵心里明白,秦乐肯定留着自己吃——他家从不缺吃的。
“嗯,差不多六七斤。”
秦乐应道。
“对了秦乐,小允儿明年也该上学了吧?要不要我帮你跑跑关系,找个好点的幼儿园?”
阎埠贵没提分鸡肉的事,转而提起另一茬。
他知道这么大的鸡秦乐一顿吃不完,要是能帮上忙,说不定还能蹭碗鸡肉尝尝。
“允儿还小,我想再等两年。”
秦乐婉拒。
四岁确实能上幼儿园了,但这年头连九年义务教育都还没影,幼儿园上不上没那么要紧。
再说,有他自己教,允儿不会比别人差。
“那成,有需要再找我。”
阎埠贵有点尴尬地回道。
“再说吧。”
秦乐随口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对门找刘素珍。
“刘姐,麻烦帮我杀一下这只鸡。”
“哟,这么大的山鸡,山上逮的?”
刘素珍一脸惊讶。
“嗯,今天去杨柳公社,上山转悠时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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