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连忙补充:“是一辆黑色商务车,没有车牌!我们已经报警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恰在此时,顾燃的另一部手机响起,是集团秘书打来的,提醒他重要的客户已经到了。
“你听好了,”顾燃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天不管谁到了,我都没空!就这样!”
他直接挂断集团来电,猛地一打方向盘,性能优越的跑车在路口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调转方向朝着医院疾驰。
然而,就在他踩下油门的瞬间,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了刚才接电话时,对向车道那辆等红灯的黑色商务车,以及那莫名让他心悸的晃动感……
原来那不是错觉!那是闻溪在向他求救!
“该死!”
顾燃低咒一声,眼底瞬间翻涌起毁天灭地的风暴。
他猛地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朝着来时的方向疯狂冲去。
同时,他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极少动用的号码,声音冷冽如万载寒冰:
“是我,顾燃。立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和资源,给我找一辆无牌黑色商务车!二十分钟前从人民医院门口离开!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它的位置!”
一辆奔驰大G在市中心疾驰,顾燃已经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头脑冷静,心却躁动的厉害。
不知不觉间,他才发现,那个女人,几乎已经和他心中冯遥纾占据了相同的位置。
连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个结婚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就让他稀里糊涂的失了心,丢了魂。
他甚至恐惧的发现,冯遥纾的影子都已经因为她在心中开始淡化。
阴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铁锈和尘土的气味,钻进鼻腔。
闻溪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意识回笼的瞬间,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的粗粝痛感让她彻底清醒。
她被绑在了一根冰冷坚硬的水泥柱上,绳索深深陷入皮肉。
目光仓皇地扫过四周——这是一间废弃许久的房屋,残破的窗户漏进几缕惨淡的光,映出地上狼藉的砖块和剥落的墙皮。
她脑中飞速闪过无数种被绑架的可能,仇富?勒索?
却唯独在看清阴影里缓缓走出的那道窈窕身影时,心脏骤然冻结,血液倒流。
“沈……书颜?”
她的声音因恐惧和难以置信而微微发颤。
沈书颜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平日里精致优雅的面容,此刻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扭曲,嘴角勾着一抹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很意外吗,闻溪?”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毒般的寒意。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溪挣扎了一下,绳索纹丝不动,只换来更深的勒痛。
她实在想不通,她们之间何至于此?
“为什么?”
沈书颜像是被这句话瞬间点燃,一直压抑的怒火和恨意轰然爆发。
她猛地逼近几步,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死死钉在闻溪脸上,“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明明我才是和顾燃最般配的人!”
“家世,学历,外貌,能力……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也许早就准备结婚了!顾家,沈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歇斯底里的控诉。
“可自从他遇见了你,就像是着了魔,入了障一样!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他对我的讨厌,疏离,冷漠,全都是因为你!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书颜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闻溪,指甲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我哪点比不上你?”
“啊?!”
“我真的想不通!我长得比你好看,比你有钱,比你有能力,无论家世背景,我明明样样都碾压你!”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选的是你?!为什么?!”
她癫狂地大笑着,笑声在空荡的废屋里回荡,显得格外渗人。
“哈哈……你说啊!你告诉我为什么?!”
闻溪被她这疯狂的模样慑住了,一时语塞。
看着沈书颜因嫉妒和怨恨而彻底扭曲的脸庞,她仿佛……看到了七年前,曾经也走向极端的自己。
一个人,为了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抛弃所有理智和底线,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解释这根本无法用世俗条件衡量的情感。
沈书颜发泄了一通,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些,但眼神却更加冰冷。
她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又充满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被绑缚的闻溪,语气变得诡异而玩味:
“哦,对了。”
“你说,我到底是该叫你闻溪呢?还是……冯,遥,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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