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也开口道:颂芝,你只管如实说来便是,皇上已然恕你无罪。”
颂芝心中暗想,这可真是莞贵人送上来的好机会啊!
心中窃喜可以帮自家娘娘扳倒莞贵人了。
面上一副惧怕的模样,吞吞吐吐的开口:“奴婢,奴婢见果郡王盯着莞贵人的赤足直笑,道什么李后主有言,什么色什么柔擎,是称赞佳人的皮肤白皙,是所言不虚。”
“还说,还说他觉得不如用什么玉纤纤,更见玉足的雪白纤细。”
颂芝记不住那些诗词,可胤禛知道,那是“缥色玉柔擎”。
“啪”的一声,胤禛将手中茶盏砸向果郡王,怒声道:“放肆,大胆!”
果郡王忙磕头求饶:“臣弟并非有意,只以为是哪个宫女,请皇兄恕罪!”
胤禛双目似要喷火:“呵,宫女,就算是宫女也是你能调戏的?莫要跟朕说你没见过莞贵人!”
此时的果郡王知道自己绝对会被处罚,只想着如何能减轻些罪责:“皇兄,臣弟有罪,酒后失言,只是说了几句玩笑话,并非有意冒犯,望皇兄恕罪!”
“玩笑?”胤禛抬脚踹在果郡王肩头,将他踹的踉跄倒地。
“朕的妃嫔,也是你能拿来玩笑的,光天化日之下,觊觎宫妃,目无君上,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兄!”
胤禛看向果郡王的目光仿若要吃人,只从牙缝里挤出了句:“继续,他们又是怎么跌入湖中的?”
华妃自胤禛发火开始,便端正坐着,一言不发,生怕怒火会牵连到自己。
甄嬛此时只觉得天都塌了,她没想过 自己只是出来透个气,随处逛逛,一时贪玩,竟遭遇此事,以后怕是......
颂芝深吸一口气,佯装很是害怕道:“果郡王说完此话,莞贵人才慌忙让婢女穿鞋,结果,结果莞贵人不知怎的,猛的向前,扑,扑进了果郡王的怀中,二人没有站稳才一起相拥跌落湖中。”
“奴婢见此,只能慌忙上前去救,却见莞贵人已被果郡王抱起,往岸边游来。”
话落,颂芝忙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后,便不再出声。
胤禛此时脑海中出现了,他去到湖边时所看到的场景,果郡王抱着甄嬛,甄嬛搂着果郡王的脖颈,二人在湖中紧密相拥。
想到此,胤禛的怒火更盛,可看着甄嬛那张脸,心中还存着一丝期望,是不是华妃指使,是不是颂芝这奴婢添油加醋的胡乱攀扯?
"小夏子,你跟着姝嫔出来,可看见了?颂芝所言是否属实?”
小夏子跪地磕头,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回皇上,奴才跟着姝嫔娘娘出来,娘娘一路慢走,逛快到湖边之时,见前面的颂芝姑娘在假山后,探头探脑的在看什么。”
“姝嫔娘娘好奇,便带着奴才们,行到了离颂芝姑娘较近的一处山石后查看。”
“奴才怕有什么不妥,再惊了姝嫔娘娘的胎,便也眺望了一眼,情况确实如颂芝姑娘刚才所说,当时湖边只有莞贵人和她的丫鬟,还有王爷和他的随从。”
“奴才之后没敢抬头,怕冒犯了莞贵人,在莞贵人惊叫之时,奴才怕莞贵人有事,才敢抬头去看,却见果郡王正拉着莞贵人。”
“莞贵人似是惊慌后退了几步。”
“之后,只听见果郡王念了李后主的诗词,又说了句不如用缥色玉纤纤,更见玉足纤细之妙。”
“莞贵人惊慌穿鞋,应是不慎崴了脚,站立不稳,跌向了果郡王。”
“王爷与莞贵人便踉跄着一起跌进了湖中。”
“颂芝姑娘所言属实,未有不同之处。”
小夏子说完,场面一时寂静,胤禛心中最后的一丝庆幸也没有了,没人指使,也无人陷害。
甄嬛此时再次开口辩解道:“皇上,臣妾自知失了体统,臣妾只是一时贪玩,与王爷并无逾矩之处。”
“且臣妾并不知王爷也在此处,臣妾以为周围并没有人在,才敢放肆的。”
“王爷所言,臣妾亦是羞愤难当,只想早些离去,不想竟脚下不稳跌了出去。”
“皇上明鉴,臣妾,臣妾......”
未等甄嬛将话说完,便被胤禛的怒喝声打断:“无人,无人就敢如此不知体统?”
胤禛眼神满是失望与震怒,往日的温情荡然无存:
“你的规矩,你的廉耻呢?连最基本的规矩礼仪都抛之脑后了?竟不知“廉耻”二字如何写?赤足露肤,与外男拉扯,这就是你甄家教出来的规矩?”
胤禛恨甄嬛,顶着那张神似菀菀的脸,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甄嬛浑身发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臣妾知错,求皇上明察,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明察?如此多的人证,你还要如何明察!”
胤禛看向果郡王,语气冷冽:“苏培盛,传旨,果郡王允礼,身为皇室宗亲,不思忠君报国,竟在督办江南水患赈灾事宜中,玩忽职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此行径,有负朕之信任,有违皇室体面,削去郡王爵位,降为贝勒,,罚俸三年,禁足于王府,旨意半月后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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