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语气坚定而决然,他的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众臣,似乎在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上,臣认为,还是彭春先抵达黑龙江后,再做决断更为妥当……”明珠面露迟疑之色,缓缓说道。
然而,康熙却似乎早已下定决心,他力排众议,毫不犹豫地拿起朱笔,在奏折上一挥而就,批复道:“够了,朕准奏!”
康熙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朝堂之上,让人无法忽视。
他继续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彭春此举,并非移民,实则是为我军建立后方根基。东北之地,天寒地冻,粮草运输困难重重,万里迢迢,往往十不存一。若不就地屯垦,待大军一到,顷刻间便会面临粮尽的困境。此乃谋国之言,绝非耗国之举!”
彭春站在朝堂一侧,听到康熙的这番话,心中稍安。
他冲着明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自己的做法并无不妥。
紧接着,彭春又从袖口掏出第二道奏折,呈递给康熙,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臣请求从京师健锐营中,抽调精兵六百人,星夜赶往黑龙江,任务是协助当地军民修筑坚城,为大军建立稳固的进攻基地。”
康熙接过奏折,仔细阅读起来。
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彭春的提议。
工部尚书见状,急忙跨步上前,躬身施礼道:“皇上,京师之兵乃是拱卫京城之根本,犹如国家之栋梁,万万不可轻易外调啊!若真要征调修筑城池的官兵,大可从其他城池中抽调,如此既可解燃眉之急,又可保京师之安全。”
索额图亦随声附和道:“正是,皇上,修筑城池之事,大可就地取材,利用黑龙江当地的军民。何必舍近求远,耗费巨资从数千里之外调兵呢?此举不仅劳民伤财,还可能影响京师的防务啊!”
然而,康熙皇帝似乎并未被他们的言辞所打动,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缓声道:
“诸位爱卿有所不知,罗刹之所以强大,其关键在于其城堡坚固异常。我军若没有同样坚固的城池作为依托,进则难以攻克敌城,退则无法固守己地。彭春深知此理,故调京兵前往修筑坚城,实乃明智之举,绝非小题大做。此乃万全之策,朕意已决,准奏!”
康熙皇帝接连批准了彭春的两道奏折,这一举动让满朝文武皆惊愕不已,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彭春的请求,康熙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并且对此有着详细的规划和安排,只不过这是一个需要分几年逐步推进的计划而已。
而如今彭春被任命为主将,康熙自然也是为了全力支持他,所以对于彭春所提出的各种请求,基本上都是一概应允,照单全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彭春竟然又一次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然后毕恭毕敬地呈递给了康熙。
康熙见状,还未打开奏折,便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彭春啊,你这一日之内竟然接连呈上三道奏折,朕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啊!罢了罢了,你有何事,尽管说来便是。”
彭春闻听此言,赶忙叩头谢恩,然后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听闻福建有一种名为藤牌兵的特殊兵种,其战斗力颇为强悍。故而微臣斗胆恳请皇上,能否赐予微臣一些藤牌兵,以助微臣一臂之力。”
康熙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口中喃喃自语道:“藤牌兵?”
显然,他对这种兵种并不是特别了解。
就在康熙沉思之际,一旁的索额图却突然按捺不住,暴跳如雷地吼道:“彭春,你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藤牌兵乃是福建地方的特殊兵种,岂能随意调遣?你如此胡乱请求,岂不是让皇上为难吗?”
“索相,藤牌兵对付罗刹人,有什么不妥?”彭春问道。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索额图怒不可遏地在朝堂上咆哮着,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福建藤牌兵,那可是擅长水战和巷战的南国精锐之师啊!让他们去冰天雪地的黑龙江作战,这岂不是让鱼儿上树吗?他们怎么可能抵御得了那严寒的气候?而且,藤牌在冰雪中又如何能够施展得开呢?彭春这完全就是在纸上谈兵,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这一次,就连一直与索额图针锋相对的明珠,都不禁对彭春的要求感到有些过分了。
他皱起眉头,附和着索额图说道:“是啊,索相所言极是。若以北方的骑兵去攻伐中原地区,甚至是云南等地,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若是用福建的藤牌兵去攻打雅克萨,这确实是有些不切实际,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康熙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和不甘的神情。
他原本对彭春的提议抱有一定的期望,但此刻听了索额图和明珠的话,心中也不禁犯起了嘀咕。
然而,他还是强作镇定,苦笑着对彭春说:“彭春啊,既然你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想必是有你的道理。不妨说来听听,让大家也都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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