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们也不知道,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侍卫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好啊,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连是谁下的命令都不知道,就敢把本王关起来!”尚可喜气得浑身发抖,“快让本王出去,否则本王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门外的人一听尚可喜要杀他们,顿时都慌了神,但他们并没有被尚可喜的威胁吓倒,反而有人笑道:“王爷,您别生气,我们可都是为了您好啊。您想想,如果我们放您出去,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就都没命了!”
尚可喜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毕竟不是个愚蠢之人,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几分。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尚之信在哪里?”尚可喜突然问道。
侍卫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小的实在不知,王爷您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这儿吧,将军自然会过来的。”
尚可喜心中一沉,他意识到情况可能发生了变化,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一无所知。
他眉头微皱,急切地喊道:“金光呢?快让金光来见我!”
然而,侍卫们却齐声高喊:“王爷,大公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您就别白费力气了。”
尚可喜闻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什么?尚之信在哪里?”
侍卫们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尚可喜大门上的锁,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再说这尚之孝,他奉尚可喜之命带兵前往潮州平叛。
原本,金光祖和佟养钜的军队与他形成了三角合围之势,只要围困几十天,就能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金光祖和佟养钜竟然突然反戈一击,背叛了尚可喜,转而投向了叛军一方。
他们与叛军勾结,形成了新的合围之势,对尚之孝发起了猛烈的夹击。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尚之孝猝不及防,最终不敌对方,只得率领仅剩的数百人拼死突围。
当尚之孝得知大哥尚之信竟然起兵造反,而且还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时,他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广州去,当面质问尚之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际,身边的一位谋士却急忙劝阻道:“公子,万万不可冲动啊!如今尚之信已经谋反,广州城必定戒备森严,您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必然会被他所杀啊!”
尚之孝听了谋士的话,心中虽然仍旧愤恨难平,但也明白他所言不假。
于是,在谋士的建议下,尚之孝只得暂且忍耐,率领残部败退至江西。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尚之孝过着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江西找到了正在指挥战场的康亲王杰书。
与此同时,在广州府内,尚可喜虽然衣食无忧,但心情却异常烦闷。
自从尚之信谋反以来,他就被软禁在房间里,无法踏出房门一步,甚至连日常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解决。
这一日,尚可喜正独自在房间里唉声叹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心中一动,难道是尚之信来了?果然,只听门外传来尚之信的声音:“父王!儿臣来了。”
尚可喜闻言,立刻对着大门高声喊道:“信儿,你这是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疑惑。
尚之信在门外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父王,广东巡抚佟养钜、两广总督金光祖投降吴三桂造反了。”
“什么?他们……他们不是和孝儿在潮州会战吗?”尚可喜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
“父王,朝廷大势已去,如今投降吴三桂方是正道啊。只有投降吴三桂,才能保住我们尚家啊。”尚之信一脸谄媚地劝说道。
“呸!”尚可喜怒不可遏,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尚可喜一生忠于朝廷,岂能遇到危难就投降那乱臣贼子?”
“父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实话告诉您吧,儿臣已经投降了吴三桂,如今整个广东,都已经被儿臣拿下了。”尚之信得意洋洋地说道,说完还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你……你投降了吴三桂?”尚可喜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尚之信,你这逆子,你将本王关在这房间中,就是为了投降吴三桂?”
“父王,您别生气嘛。只要吴三桂得了天下,这两广就属于我们尚家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比跟着大清要强多啦!”
尚之信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脑海中开始幻想着孔四贞的美貌,以及自己独自治理两广的盛况。
“尚之信!你二弟呢?你二弟身在何方?”尚可喜满脸焦虑地喊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尚之孝的担忧。
尚之孝此时正在潮州平叛,面对强大的敌人,尚可喜不知道他是否安全,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尚之信站在一旁,看着父亲焦急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股不满。
他冷哼一声,说道:“父王,你太偏心了!事到如今,你还在关心二弟,我也是您的儿子,我更是嫡长子!”
尚可喜听到尚之信的话,心中一阵刺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冷漠地对待兄弟。
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尚之信,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尚之信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毫不掩饰地说:“哼……金光祖、佟养钜的大兵与二弟交手,不知道生死!”
尚可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尚之孝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
尚之信看着父亲的反应,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他继续说道:“父王,二弟夺了我的世子之位,他如今的下场,便是咎由自取!”
尚可喜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门外尚之信,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间,他眼前一黑,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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