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臣听了黄九畴的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随即下令道:“来人呐,把汪士荣给我绑起来,送到京城去,交给朝廷发落!”
汪士荣听到王辅臣的命令,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辅臣,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王辅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你如此对待我,必遭报应,不得好死!”
然而,王辅臣对汪士荣的咒骂无动于衷,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侍卫将汪士荣押上囚车。
囚车上,汪士荣仍然在不停地挣扎和叫骂,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侍卫们将吴三桂的书信和札书一同放进囚车,然后驱赶着马车,缓缓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囚车渐行渐远,汪士荣的身影也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王辅臣的视线之中。
王辅臣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囚车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他和汪士荣相识已有十几年之久,两人之间虽有过一些矛盾,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有些情义的。
然而,在这权力与利益的旋涡中,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牺牲汪士荣,以换取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想到这里,王辅臣的眼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一丝丝的泪水。
这泪水,既是对汪士荣的愧疚,也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奈叹息。
非止一日,汪士荣就被押送到京城。
康熙看到王辅臣的奏折后,心中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立刻下令将汪士荣处死,并将其头颅送至荆州,以此来震慑吴三桂。
紧接着,康熙又下谕兵部,对王辅臣进行嘉奖。
他在谕旨中写道:
“陕西提督王辅臣,身经百战,功勋卓着,其功绩素来显着。迩来,彼竟一举揭发反贼吴三桂所送之逆书,遣信使奏报朝廷,恪守臣子之节,更显其忠贞之志,朕甚感欣慰。此前,朕已有旨意,俟战事平定之时,将从优议叙。现今,理当即刻对其施以恩泽,以旌其忠义之行,激励众人效之。”
于是,康熙当即授予王辅臣三等精奇尼哈番的爵位,同时任命其子王继贞为大理寺少卿。
这一消息迅速传回平凉,王辅臣得知后心情异常愉悦。
他不仅得到了康熙的高度信任,更是加官进爵,连儿子也由兵部侍郎晋升为大理寺卿,可谓是双喜临门。
然而,就在王辅臣沉浸在喜悦之中时,西北的经略莫洛却突然向他提出要求,让王辅臣与自己一同出征攻打四川。
王辅臣对此感到颇为为难,一来他并不想与吴三桂彻底决裂,二来他实在不愿出兵。
经过深思熟虑,王辅臣想出了许多理由,婉言拒绝了莫洛的请求。
随后王辅臣又害怕莫洛给康熙告状,自己派快马给朝廷送了奏折,言明利害关系,并且信誓旦旦的要入京,跟康熙讲明不能出兵攻打四川的原因。
康熙回复王辅臣,既然已经将西北的事务交给了莫洛,那么王辅臣就没有必要再入京了。
如果他有什么好的战略和意见,可以直接与经略莫洛商议。
王辅臣看到康熙的旨意后,气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他心中暗骂:“皇上啊皇上,您让我跟经略莫洛商谈,这岂不是要我的命吗?”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去西安府找莫洛言明利害关系了。”
一旁的黄九畴见状,连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啊!您这一去西安府,莫洛万一心生歹意,您岂不是危险万分?”
龚荣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将军,您还是别去了。不如您写一封信,由下官前往西安府交给莫洛。这样既能传达您的意思,又能保证您的安全。”
然而,王辅臣却摆了摆手,一脸不屑地说道:“哼……老夫就不相信,他莫洛敢对老夫动手!”
说罢,他不顾众人的劝阻,只带了十几名侍卫,骑上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奔西安府而去。
这西安府,位于平凉城的东南,距离平凉城并不算太远。
平凉至西安
王辅臣一路疾驰,马不停蹄,甚至连夜晚都没有停歇。
终于,在第三天,他顺利抵达了目的地——西安府。
“经略大人,王辅臣求见!”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此时的莫洛,正端坐在桌前,与部下们紧张地研究着如何出兵四川,征剿吴之茂所部。
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哦?王辅臣,他来做什么?”莫洛喃喃自语道。
西安将军瓦尔喀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经略大人,此时王辅臣前来,岂不是自投罗网?”瓦尔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莫洛一脸诧异的盯着瓦尔喀,对他的话感到十分不解。
“西安将军,此话何意?”莫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他觉得瓦尔喀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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