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到明珠的指示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迅速找来一双筷子,小心翼翼地将党务礼紧闭的嘴巴撬开。
然后,他慢慢地将水倒入党务礼的口中,让他能够顺利地咽下。
完成对党务礼的救治后,侍卫如法炮制,也给萨姆哈喂了水。
萨姆哈喝完水后,开始大口喘气,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此时,侍卫已经将党务礼和萨姆哈抬进了衙门里,并赶紧请来了大夫。
大夫赶到后,仔细地观察着二人的状况,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必担心,这两个人看起来只是过于劳累,可能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合眼睡觉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党务礼终于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反了……反了反了……反了……”
明珠站在一旁,努力想听清党务礼在说什么,但由于他的声音太小,实在难以分辨。
于是,明珠好奇地将脑袋凑近一些,问道:“党务礼,你刚才说什么?”
然而,党务礼的声音依然模糊不清,他只是重复着:“反了……反了……”
就在这时,萨姆哈也逐渐缓过劲来。
他的声音比党务礼稍微大一些,但还是有些虚弱:“反了……反了……”
明珠这才如梦初醒般听清楚了萨姆哈的话:“什么反了?”
萨姆哈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他重复道:“吴三桂反了……吴三桂反了……”
明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萨姆哈,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吴三桂反了?”
萨姆哈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党务礼。
党务礼的手颤抖得厉害,仿佛那封信有千斤重一般,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明珠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从党务礼手中抢过了那封信。
这封信正是云贵总督甘文焜所写,它在党务礼的身上历经了十几日的颠簸。
党务礼为了尽快将这封信送到京城,日夜兼程地骑马狂奔,身上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
这封信也在他的怀里被反复摩挲,早已变得湿漉漉的,又被他晾干,如此反复,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当明珠打开这封信时,信纸因为受潮而黏在了一起,但他还是费尽周折地将其展开。
读完信中的内容后,明珠的脸色越发凝重,他霍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来人啊,快将这二人抬到乾清宫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群侍卫们如疾风骤雨般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抬起软榻便朝皇宫疾驰而去。
软榻上躺着的二人,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能任凭侍卫们摆布。
与此同时,明珠心急如焚,他迅速跃上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皇宫狂奔而去。
马蹄声响彻长街,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且说这下午时分,阳光正好,正是康熙皇帝聆听熊赐履、高士奇二人经筵日讲的时候。
康熙端坐在龙椅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位大臣的讲解,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与他们探讨学问。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氛围中,突然间,乾清宫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明珠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皇上……”明珠一进殿门,便立刻跪倒在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康熙见状,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对着明珠呵斥道:“一个堂堂的宰相,如此莽撞,一点规矩都没有!”
明珠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顾不得康熙的斥责,急忙说道:“皇上……吴三桂造反了……”
“什么?”康熙闻言,如遭雷击,双眼瞪得浑圆,直直地盯着明珠,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明珠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又重复了一遍:“吴三桂造反了……”话还没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将手中紧握着的一封书信呈递给康熙。
康熙此时的心思早已不在经筵日讲上,他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明珠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缓缓说道:“兵部的党务礼、户部的萨姆哈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刚刚抵达兵部啊……”
康熙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紧,急忙追问:“他们人呢?”
明珠见状,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皇上,他们二人由于连日奔波,疲惫不堪,体力已经透支,眼下已被人抬往皇宫了。”
康熙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流露出一丝焦虑之色。
他略作思索,当机立断道:“速去传召议政王大臣、内阁学士、六部九卿,让他们速速赶来武英殿,共商此事。”
徐圆梦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走出乾清宫,前去安排传召事宜。
康熙在乾清宫中也如坐针毡,实在难以安心等待,索性起身离座,径直朝武英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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