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尔肯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震,眼神有些慌乱地游离了一下,随即赶忙应道:
“呃.....可行....可行.....回到驿馆,我就派人给朝廷送信。”
吴三桂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减,说道:“好.....早日让皇上安心,也能过一个好年不是......”
折尔肯赶忙呵呵笑着附和道:“哈哈....王爷说的是,皇上为了咱们三藩搬家的事,听说吃不香睡不着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吴三桂的脸色,试图从那表情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就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大声的呼喊:“王爷...王爷....”那声音急切而响亮,打破了房间里原本的宁静。
吴三桂的眉头瞬间一皱,大声地问道:“何人在外面喧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悦,仿佛对这突然的打扰感到十分不满。
话音未落,只见胡国柱和夏国相二人风风火火地闯入议政殿。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脸上带着一种紧张和急切的神情。
胡国柱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微微有些褶皱,似乎是一路匆忙赶来。
夏国相则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安。
他们的闯入,让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们。
“臣胡国柱参见王爷,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夏国相参见王爷,愿王爷福寿安康,永镇一方!”
夏国相则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头戴黑色方巾,同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滚落。
此时的吴三桂端坐在议政殿的主位之上,怒目而视,两道浓密的眉毛紧紧皱起,仿佛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厉声喝道:
“你们两个,不要仗着是本王的女婿,就胆敢如此莽撞地闯入本王的议政殿。没看到钦差大人和巡抚大人正在与本王商议重要事情吗?这是何等的失礼与放肆!”
钦差大人和巡抚大人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折尔肯轻轻咳嗽了两声,正了正官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巡抚朱国治则用手轻轻抚摸着胡须,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呃.....王爷,出大事了.....”胡国柱焦急地看着吴三桂,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
“什么大事,能比钦差大人的事情大?”吴三桂提高了嗓门,声音如洪钟般在殿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茶水溅出了些许。
夏国相“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请王爷治罪!”
胡国柱也紧跟着跪下,同样说道:“请王爷治罪!”
“呃.....你们两个何罪之有?”吴三桂不解,诧异的看着二人。
朱国治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心中暗自思忖:吴三桂两个女婿平日里还算稳重,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夏国相和胡国柱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犹豫和挣扎。
他们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都在权衡着谁先开口。
夏国相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胡国柱则咬了咬嘴唇,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显得十分局促。
吴三桂气的一拍桌案,那声音仿佛是一声炸雷,吓得殿中的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怒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里给本王装哑巴,若再如此吞吞吐吐,休怪本王不客气!”
夏国相这才缓缓开口:“启禀平西王、钦差大人、巡抚大人,下官军营的一个铜铁匠毕大同,伙同其父亲毕老三,竟然私自铸造了金印,今日我方才得知......”
“金印?什么金印?”吴三桂浓眉一皱,满脸疑惑地问道。
一旁的朱国治和两位钦差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这件事情在他们看来本就应该是尽人皆知的秘密,怎么眼前这位权倾一方的平西王吴三桂竟然好似全然不知?
朱国治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两位钦差也是瞠目结舌,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在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中,夏国相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说道:“王爷,是......是......是一个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的金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惶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什么?”吴三桂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何人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那声音如炸雷一般,吓得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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