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方光琛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可行之策。
“或者如何?”吴应麒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他深知此时局势紧张,父亲吴三桂听从刘玄初的建议,已然将云南和贵州严密封锁,防守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想要离开云贵,即便是自家人,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就在这时,方光琛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或者……”
他边说着,边抬起手来指向吴应麒腰间佩戴着的那块玉佩,接着说道,
“或许公子需要给守路的官兵写一封通关信,并随身携带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如此一来,兴许能顺利通过关卡。”
吴应麒听闻此言,略加思索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办法。
只见他迅速坐到桌前,提起笔来,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了一封言通关书信。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解下自己一直珍视的玉佩,轻轻地放入信封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将信件与玉佩一同交到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信使手中。
那信使接过书信和玉佩,不敢有丝毫耽搁,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待信使离去之后,方光琛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吴应麒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的好奇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匆匆地向前凑近,脸上挂满了疑惑不解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方先生,您究竟让我给大哥写了些什么样的内容啊?”
听到吴应麒的询问,方光琛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阵冷冷的笑声:“呵呵……只是想请世子帮我处理一点私人事务而已!”
“私事?”吴应麒眉头紧皱,满心狐疑。
他暗自思忖着,方光琛与自己的大哥吴应熊向来没什么过多的往来,怎么会突然有私事相托呢?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吴应麒对方光琛的话越发感到难以置信。
然而,面对吴应麒的疑惑,方光琛却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只见他呵呵一笑,轻声说道:“世子不必过于担忧,并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话音未落,方光琛便转身离去,只留给吴应麒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那满脑子的问号。
京城中康熙等人,为了三藩搬迁的事情,忙活的很。
一边听取辽东的汇报,这吴三桂分在哪里、耿精忠住在哪里,尚可喜的地盘是哪里。
一边抓紧搞税收银子,一边给三位藩王修建王府。
可以说朝廷忙的不可开交,康熙也非常重视此事,要求明珠等内阁,一日两议。
然而广东广州,这段时间也已经有些乱套了。
话说尚之信自掌握兵权以来,尚之孝心中便整日惶惶不安起来。
毕竟兵权在手,意味着权力重心的转移,而这种变化无疑给尚之孝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不确定性。
然而,幸运的是,他身边还有谋士金光始终站在他身旁给支持,这使得尚之孝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与此同时,那被派往广州的梁清标一路风尘仆仆,好不容易方才抵达目的地。
谁曾想,他刚到驿馆门口,竟与那金光撞了个正着!
说起这金光,可绝非等闲之辈。
他可是尚可喜的资深幕僚,追随尚可喜多年,历经风雨沧桑。
当初力劝尚可喜上书朝廷请求撤藩之人,正是这位金光先生。
由于其才智过人、谋略出众,深受尚可喜的信赖与器重。
甚至尚可喜还特意将尚之孝托付于他,并叮嘱道:“倘若吾命不久矣,望汝能竭尽全力辅佐之孝啊!”
只可惜事与愿违,康熙皇帝不仅欣然批准了尚可喜告老还乡、安享天年的奏折,同时明确表示绝不允许尚之孝继承爵位,继续在广州担任藩王之职。
康熙给出的理由倒也简单明了——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老藩王尚未离世,新藩王便匆忙继位的先例可循。
此外,他更是搬出“父子骨肉不可分离”这套说辞,责令他们父子三人一同返回辽东老家。
如此决策,着实大大超出了金光的预料之外。
原本以为凭借着尚可喜多年来,对朝廷的忠心耿耿以及自身的深厚资历,此番请求理应得到应允。
却未曾料到,康熙皇帝竟然会如此果断决绝,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金光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次梁清标初至广州的驿馆,还未来得及稍作歇息,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正欲起身查看,只见一名身着华服、气宇轩昂之人已迈步而入,此人便是金光。
金光进门后,先是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恭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奉旨而来的钦差梁清标梁大人?”
梁清标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回应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找本官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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