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见吴三桂猛地扬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朝查如龙扇了过去。
刹那间,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
查如龙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待他站稳身形后,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原本白净的面庞上赫然印着四道鲜红的手指印痕,犹如烙上去的一般清晰可见。
不仅如此,由于这一掌力道极大,查如龙的嘴角瞬间溢出了一丝鲜血,紧接着鼻血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来人呐,把他给本王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
吴三桂看着狼狈不堪的查如龙,面露不屑之色,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将其拖走。
那些侍卫们得令后,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查如龙,七手八脚地将他牢牢抓住,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毫不留情地将他一路拖拽而去。
而此时的查如龙尽管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但嘴里却依旧不停地咒骂着吴三桂,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望着逐渐远去的查如龙和那群侍卫,吴三桂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恶而又得意的笑容:
“嘿嘿,本王正在发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请求朝廷撤藩呢,没想到这查如龙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简直是上天助我啊!”
话说这北京城中,最近可谓是热闹非凡。
康熙要撤尚可喜平南王藩地,以及传遍了北京城,甚至是全国。
以索额图为首的缓和派,和以明珠为首的激进派,双方互相较量。
朝堂之上,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朝堂之下,尚之隆奔相游走于各大缓和派之间。
康熙是支持撤藩的,因此才批准了尚可喜的撤藩请求。
然而根据朝廷的密探来报,据说尚可喜派尚之孝和尚之信二人,分别去了福建和云南,并且还给耿精忠和吴三桂带去了丰厚的礼物。
康熙得知此消息之时,心中有些疑惑,于是在乾清宫召见了索额图、明珠、陈廷敬、熊赐履、高士奇。
“皇上,尚可喜大张旗鼓的给吴三桂和耿精忠送礼,必有深意啊!”索额图说道。
“不错,朕也是这么认为的。”康熙点点头,比较认可索额图的话。
明珠则呵呵一笑:“臣以为,这尚可喜给二人送礼,必定是不想撤藩,想要留在广东,让二人求情。”
“明珠大人此言有些道理,不过臣以为,即便是尚可喜让二人求情,二人也不会求情的。”熊赐履说道。
康熙微微点头:“他们二人若为他求情,岂不是说明三家勾结串通吗?他们定然不会这么做的。”
索额图和明珠,你一言我一语,分析此事。
康熙一会觉得索额图有理,一会又觉得明珠有理。
正当二人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康熙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分析:“高士奇,又在这里装傻充愣,说说这事儿。”
“遵旨!”高士奇半天不开口,这时候站起来对着康熙深施一礼。
“皇上,臣以为尚可喜此举,背后定有高人。”
“何以见得?”康熙问道。
“尚可喜虽然十一次请求撤藩,但他并非真的是想回辽东养老,而是为了让朝廷放心自己,让世人都知道他没有二心!”
高士奇说完,只看到康熙点点头:“你说的,朕也知道。”
“既然尚可喜并非真的想要撤藩,那么皇上的旨意到了,他又不得不从。为今之计,将吴三桂个耿精忠拖入水中,将此事闹大,到时候朝廷必然会有疑虑,也许就会收回皇上的旨意,让他在广东安享晚年了。”
“高士奇,你是说......尚可喜要拖吴三桂和耿精忠?”索额图疑惑的看着高士奇。
高士奇点了点头:“不错,尚可喜不想撤藩的话,只有吴三桂和耿精忠二人,同时向朝廷发难......”
康熙呵呵一笑:“朕不怕他们同时向朝廷发难,就怕他们不敢!”
索额图目光冷峻下来:“皇上,这撤藩一事,急不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臣可以前往广东,和尚可喜商量一番。”
康熙摇了摇头:“索额图,你怎么只长岁数,不长胆量呢?”
“额”索额图被康熙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啊,皇上说的不错,这尚可喜乃是胆小怕事之人,如今皇上的旨意已经到了广东,他或许早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明珠说完,冲着旁边的索额图使了个挑衅的眼色。
“你!”索额图愤怒的指着明珠:“撤藩并非儿戏,你岂能..……”
“索额图,撤藩乃是皇上的旨意,你说皇上儿戏了?”明珠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索额图。
索额图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干嘛冲着康熙作揖行礼:“臣失言了,还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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