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尚之信也是惊诧万分,急忙追问道:“布尔尼的战马?难道说吴三桂此番又是经由西藏购得的这些良驹不成?”
尚之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补充道:“正是如此,根据我方探子传回的密报所言,这吴三桂于今年一举斩获四千匹膘肥体壮的战马不说,甚至还提前预订了来年的五千匹战马。”
尚可喜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唉,这平西王当真是愈发肆无忌惮、张狂至极了。据传其麾下的兵力已然高达十二万众之多啦。”
尚之孝却再次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纠正道:
“父王,依儿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情况恐怕比您想象的还要严峻得多。平西王光是今年新招募入伍的兵员,数量便已足足有一万之众。照此推算,此时此刻,他手中掌控的兵马理应不少于十五万,其中骑兵或许更是突破了三万之数。”
尚可喜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缓缓说道:“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平西王啊!瞧瞧人家如今这势力范围,那可是坐拥着广袤无垠的云贵大地,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哇!”
站在一旁的尚之信听后,不禁皱起眉头,一脸不甘地应道:“父王所言极是啊!只是咱们即便有心购买些优良的战马,也是难如登天呐!”
确实如此,要知道这广东一带的战马,绝大多数皆是当年战火纷飞时所遗留下来的那些马匹相互杂交之后,繁衍出的后代。
而他们若想获取来自北方的上等战马,唯一可行之路便是经由兵部进行调拨分配方可。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并不具备像其他人那样能够从西藏,这条途径将蒙古马转运至广东的条件和能力。
不过所幸的是,尚可喜家底殷实,财力雄厚。
尽管朝廷已然开放了海禁政策,但他仍旧暗中派遣人手偷偷摸摸地从事海外走私活动,并因此赚取了数不胜数的钱财和粮食。
不仅如此,经过长达二十余载岁月的苦心经营与运作,尚可喜已然成功实现了对整个广东地区诸如盐巴、矿石以及钢铁等各类重要物资贸易的全面垄断掌控。
每一年单就凭借这些贸易生意,他便能够轻而易举地收获高达数万两白银的巨额财富。
正因如此,广东当地的众多文人墨客们纷纷感慨称其:“平南王之富有程度,堪称天下之首啊!”
尚可喜听完尚之信所言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
“嗯,确实如此啊。既然无法购得足够数量的优良战马,那我们不妨多购置一些民间所养之马,虽然这些马匹可能不如军用战马那般精良,但总归聊胜于无嘛。此外,西洋人的火炮威力巨大,如果能够购入一批,定能大大增强我方的战力!”
一旁的尚之孝听闻此言,亦是连连点头称是,并开口说道:“大哥,此事交由您去操办最为合适不过了。”
然而,尚之信却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地回应道:“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你还是尽快将所需钱款调拨至我处,至于后续之事,无需你再插手过问了!”
原来,这尚之信本应是平南王世子,身份尊贵无比。
但后来不知为何,竟被其父尚可喜上书朝廷,经康熙帝御批同意,生生剥夺了其世子之位,转而册封其弟尚之孝为新的世子。
自那时起,尚之信心中便一直愤愤不平,对这个取代自己成为世子的弟弟始终心存芥蒂,故而对于尚之孝所说的话语,他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愿听从。
“大哥,您……”尚之孝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尚可喜气冲冲地打断道:“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你们俩可是亲兄弟啊,整日这般争吵不休,成何体统!真真是要气死老夫了!”
此刻的尚可喜已然年逾古稀,眼见着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终日为了些许琐事争执不断,他只觉得心烦意乱,头痛不已。
话说那尚可喜,实乃一个深谙经营之道之人。
他深知自己的长子尚之信性情暴躁,难以担当藩王之重任。
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然地向朝廷上书,恳请废除尚之信的世子之位,并将其传于幼子尚之孝。
再者言及尚可喜,他乃是辽东海城人士。
自从迁徙至广东这片土地以来,多年间竟未曾有过回归故乡之举。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这位老人心中愈发渴望着能够叶落归根。
无奈眼见着两个儿子之间频繁发生争吵,使得家中不得安宁,尚可喜内心烦闷不已。
为避免广东局势陷入混乱,尚可喜心生一计,欲提前进行权力交接,将手中大权转交予尚之孝。
只见他一脸凝重地对着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俩莫要再吵闹不休了,本王如今已然年迈力衰,只想返回辽东故土安享晚年。本王会再次上书朝廷,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且拭目以待吧!”
话音未落,尚之信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阻拦道:“父王万万不可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