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啊,微臣我之所以能够官复原职,那可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和磨难呐!
想当初,正是由于我勇敢地站出来,检举揭发了那个罪大恶极的刘正宗,将那帮奸臣贼子的阴险狡诈、妄图篡权夺位的阴谋诡计彻底揭露无遗!
后来经过朝廷严格细致的审查核实,终于还我清白之身,并得以重新恢复官职。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顺治十七年寒冬腊月之际呀!”
魏裔介说道这里,回头看了看李之芳,然后继续说道:“然而,命运总是充满变数。
就在顺治十八年正月,世祖章皇帝突然驾崩离世,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
而微臣我,则是日夜虔诚斋戒,寄宿于庙宇之内,以此表达对先帝的哀思与敬意。
这种举动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不同于那些仅仅只是在籍贯所在地等待候补任用的官员们。
依照以往的惯例,像我这样的情况,可以保送一名荫生进入国子监深造学习。
不仅如此,关于此事,吏部也曾专门向圣上呈递过题奏上疏加以说明。”
说到这里,魏裔介不禁流下些许眼泪,他说道世祖爷,那可是魏裔介的伯乐啊。
“再者说了,微臣我送荫生进入国子监一事,具体时间乃是顺治十八年五月份。可那位李大人却口口声声指责我说什么我是吏部尚书,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事实上,直到康熙二年五月份,微臣我才承蒙皇恩浩荡,有幸被擢升为尚书一职。
这其中相隔甚远,又怎能说是我自己故意欺瞒圣上、混淆视听呢?”
魏裔介这番言辞犀利、条理清晰的说辞一出,顿时令得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被其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轻易反驳半句。
这安亲王心里头将那李之芳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暗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连事情都未曾搞清楚,竟然胆敢胡乱告发魏裔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就在这时,陈廷敬再度挺身而出,表示支持:“关于这一点,微臣能够作证,魏大人的确是于康熙二年五月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康熙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李之芳,沉声道:“李之芳,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然而,李之芳却仿若未闻一般,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不谈,而是继续说道:“魏裔介的胞弟魏裔讷如今正在江南淮安府桃源县出任知县一职。
但这桃源县呐,不仅荒凉破败不堪,而且还时常遭受水灾肆虐。
以至于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够在此得到晋升之机。
正因如此,魏裔讷便对外宣称其族叔魏槐祥将要前往江宁府担任同知一职,并借此机会将自己的弟弟魏裔讷调任过去填补空缺。
魏裔介作为吏部的汉人尚书,竟然知法犯法,敢问魏大人对此又该作何解释?”
魏裔介听闻此言后,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微臣原本并不想提及这件事,但既然李大人已经说起,那么就让诸位一同听听吧。”
接着,魏裔介就说道:“李大人说臣的弟弟魏裔讷在桃源当知县,因为地方经济不行,就说臣族叔魏槐祥在江宁府当同知,找借口回避。我爷爷魏纯粹,是明朝甲辰科的进士,官做到御史。我奶奶程氏,生了臣父亲他们兄弟七个。魏槐祥排行第七。回避的时候,有甘结和部里的批复在案。至于回避的例子,都是官职低的回避。部里的批复有现成的例子。这跟臣有啥关系。”
“呃......"李之芳再次语塞。
就在此刻,康熙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回了原位。
因为他已然洞悉,眼前的李之芳正在对魏裔介展开猛烈的攻击与抨击。
尽管魏裔介在处理朝臣间复杂关系方面稍显逊色,然而其口才却着实不凡。
康熙紧紧地凝视着李之芳,开口问道:“李大人……接下来还有何要说之事呢?”
话音未落,只见李之芳猛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魏裔介,义愤填膺地高声喊道:“想当初,魏裔介负责修纂世祖爷张皇帝的实录之际,当需要选拔各位官员参与编纂工作之时,魏裔介竟与那班布尔善沆瀣一气!
他们二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全然不顾公正公平原则,只知一味任用自家亲信之人。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连毫无真才实学的刑部主事杜镇也被他们硬生生地挑选进来,敢问这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啊?”
康熙听闻此言后,将目光转向魏裔介,神色严肃地追问道:“魏大人,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魏裔介冲着康熙一拱手说道:“李大人说臣选纂修实录官的时候,把没什么才学的杜镇选上了。查一下杜镇当刑部主事的时候,堂官让他纂修律例。部院考察,还被列为一等呢。怎么能说他没文名就被选上了呢。而且选入纂修的官员,是我们衙门和吏部共同商议,共同上疏推荐的。怎么说臣会有偏袒呢。”
“那你与班布尔善勾结,狼狈为奸之事呢?”李之芳又说道。
这时候在朝堂上说魏裔介与班布尔善狼狈为奸,便是骂上人了,这李之芳也被逼急眼了。
魏裔介冷笑一声:“李大人又说臣和班布尔善勾结。臣在内院,但凡班布尔善有商议,臣都是知无不言,甚至经常因为一些事情,与班布尔善争吵。就鳌拜那嚣张的气焰,臣都不攀附他,都不去他家。况且班布尔善,跟臣是同朝为臣。臣怎么会做勾结这种事呢。”
此时此刻,李之芳已然陷入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困境之中。
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魏裔介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可以用来告发的把柄,但无论如何苦思冥想,终究一无所获。
康熙皇帝见此情形,开口说道:“既然李爱卿一时之间难以启齿,那么今天暂且先到这里吧!”
实际上,康熙这番话所表达的意图非常明确,那便是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接下来只需让都察院按照流程走一下形式即可。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两位大臣各自保住些许面子,同时也避免了朝堂之上出现过于尴尬难堪的局面。
然而,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魏裔介忽然挺身而出,朗声道:“陛下,既然李大人向微臣发问,那么微臣也有一些肺腑之言想要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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