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光顾着感谢恩公了,这位叫陈梦雷,字则震,是我福建的同乡。”他转头看向陈梦雷,介绍道。
“哦,原来是陈先生,您也是考科举来的?”康熙饶有兴趣地问道。
陈梦雷恭敬地一拱手,语气坚定:“不错,正是来京城考科举的,您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康熙身份的好奇和猜测。
康熙也拱了拱手:“在下姓金,家住在这京城,今日与李兄在此相遇,实乃缘分啊。”
“金先生好!”陈梦雷礼貌地回道。
康熙此时心情舒畅,微笑着说道:“二位,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李光地瞅瞅陈梦雷,笑着说:“陈兄,这位金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陈梦雷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四人围坐在一张桌上,徐圆梦又叫了几道菜和几壶酒。
康熙看着李光地,关切地问道:“李光地,你这几个月过得如何?”
李光地微微一笑,回答道:“承蒙金先生相助,我李光地有幸在大学士明珠的家中,教天下第一神童纳兰性德,真是好不快活!”
“哦?天下第一神童?”康熙好奇地问道。
李光地一拍脑袋,兴奋地说:“哎,您是没见过纳兰性德,这孩子虽然刚刚十岁,可聪明伶俐,能作诗作赋,可谓千年第一神童!”
康熙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说道:“哎,听您这么一说,我还是真想见一见这神童啊!”
李光地连忙应道:“好,那我有空一定帮金先生引荐一番!”他微笑着,似乎对这个提议充满了信心。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好,等哪天有空了,就见一见这千年的神童!”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位神童了。
四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如同他们的心情一样热烈而欢快。
李光地放下酒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我自打进入明珠的府上,吃喝不愁,每个月还有十两银子的工钱,天天教纳兰性德诗词歌赋,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回忆起在明珠府中的生活,不禁感叹起来。
康熙一听,李光地在明珠的府上过的不错,心中感到十分欣慰,笑着问道:“你既然在明珠的府上,怎么又来这客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对李光地的关心。
李光地呵呵一笑:“惭愧.....惭愧.....我得知同乡陈梦雷也要进京赶考,再加上朝廷已经租了这客栈给士子,我便定下一间双人的房间,今日正好等到陈梦雷的到来。”
“有情有义.......你是为了你同乡陈梦雷,才甘愿从明珠的府中搬出来,与他同住?”康熙面色沉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光地,开口问道。
李光地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皇上,臣确实是因为陈梦雷。他不仅是臣的同乡,更是臣少年时期的知己好友。当年臣家境贫寒,时常面临困境,正是陈梦雷屡屡接济于臣,让臣能够安心读书,追求学业。所以,陈梦雷对臣来说,既是同乡,又是恩人。”
李光地说着,不禁动容,眼眶微微发红。
他转身面向陈梦雷,深深一揖,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陈梦雷急忙上前扶起李光地,感动地说道:“李兄,你太客气了!如果没有你当年常常鼓励和劝导我,我又怎能安心坐下读书,最终考中举人呢?如今又怎么会有机会来京城参加科考呢?”
原来,李光地和陈梦雷虽都是福建人士,但他们并不是同乡。
李光地出身于泉州府安溪县,而陈梦雷则是福建福州府闽县人。
福建闽县坐落于福州,乃是福建省会所在之处。
李光地生于福建安溪,其家族在当地颇有名望,颇具影响力。
然而,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当年,郑成功率军与清军鏖战,战火波及安溪,致使李光地一家老小被迫逃离故乡,寻觅安全之所。
最后,他们辗转来到福建闽县,可在此处,他们举目无亲,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一日,李光地在街上专心致志地读书,不经意间与陈梦雷四目相对,仿佛一瞬间点燃了友谊之火。
陈梦雷被李光地的才情和气质深深吸引,而李光地亦从陈梦雷身上感受到了真诚和善意。
他们迅速成为了知己,彼此倾诉心声,分享生活的喜怒哀乐。
陈梦雷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家的老房子借给李光地全家居住,让他们有了一个温暖的栖身之所。
此外,他还多次慷慨解囊,帮助李光地一家解决生活中的困难。
这种无私的援助和关怀,让李光地深感感激之情。
顺治十八年,清军成功收复了安溪县,这个好消息传到了李光地的父亲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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