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大人,若不是您派费扬古相助,我等可能到不了这京城啊......”徐圆梦说道。
索额图会意:“好!他们竟然真敢动手?”
“是,差一点就追上我们了,还好费扬古及时赶到!恐怕他们已经交兵了。”徐圆梦叹了口气说道。
索额图刚想开口说话,明珠却突然插嘴说道:“这件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现在皇上和议政王之间不能闹僵,所以这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等进了宫以后,更是半句都不能提起!”
徐圆梦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看向田贵:“田贵,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只管告状就好,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提及。”
田贵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
再说这田贵从白水县出发,一路上可谓是历经磨难。
但好在他最终还是成功抵达了京城,并顺利地见到了明珠。
如此一来,他觉得这次的告御状似乎有了一些希望。
时间来到康熙八年十二月十五日清晨,早朝在太和殿如期举行。
朝堂上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们纷纷跪地行礼:“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跪着的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免礼。
众臣齐声谢恩,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分列在两侧。
康熙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何事要奏?”
此时刑部尚书、大学士明珠率先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康熙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明珠要说什么,但依然保持着镇定和威严。
明珠弯下身子,语气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今日凌晨时分,有陕西人田贵入京告状,因状告的是总督哈占,奴才不敢耽搁,特来奏请皇上!”
明珠一口气说完,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众朝臣闻言,皆骇然变色,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明珠。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以民告官的情况,而且被告竟是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
朝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和担忧。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彼此眼中寻找答案。
安亲王岳乐的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暗自咒骂。
没想到那个田贵竟然来到了京城,还被明珠闹到了太和殿。
他不禁怀疑起那豪瑟究竟是如何办事的,连一个人都抓不到。
康熙面色平静,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示出他内心的得意。
他轻咳一声,问道:“哦?竟有此事?那原告人呢?”
明珠连忙回答道:“皇上,那田贵就在太和殿外!”
康熙点点头,然后下令道:“宣田贵入殿!”他的目光扫过群臣,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疑惑和不安。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
随着康熙的命令,太和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
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跟着侍卫进了太和殿,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草民田贵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环视了一圈朝堂,眼神停留在了田贵身上,开口问道:“你就是田贵?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田贵闻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康熙端详了片刻,接着问道:“你要状告何人?”
田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草民要状告山西陕西甘肃总督哈占,他贪赃枉法,强行征收皇上已经免了陕西十五个县的税粮,欺压百姓,强占民女,无恶不作,请皇上为民做主啊!”
康熙微微皱眉:“哦?以民告官可是重罪,你可有证据?”
田贵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份状纸:“皇上,这便是草民带的状纸!”
他颤抖着双手呈上,那纸张都有些褶皱,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冤屈和苦难。
康熙示意身边的内侍接过状纸,然后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康熙的脸色越发凝重,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愤怒。
最后,他将状纸递给了一旁的明珠,语气沉重地说:“明珠,你给大家读一读!”
明珠恭敬地接过状书,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起来:“山西陕西甘肃总督莫洛,将原总督莫洛奏请朝廷批准的十五个县免税一年的政策,视为无物,又继续征收税粮,并且加了两成。收粮官进入百姓家,强抢财物、粮食、妇女,致民间多人伤亡,流落他乡,陕西已经是民不聊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愤之情。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地方官员竟然如此肆意妄为,欺压百姓,甚至无视朝廷的法令。
明珠念完后,对着康熙皇帝恭敬地说:“启禀皇上,关于莫洛之前奏请免除十五个县赋税一年这件事,经过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并拟定方案,得到了皇上您的批准,如今相关的奏折已经送到了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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