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克沙哈一脸从容地看着康熙,轻声说道:“明日清晨,待到早朝之时,奴才定当跪在朝堂之上,请陛下您亲自执政。然而,陛下需得略微推辞一番,表示谦逊之意。”
康熙微微颔首,示意苏克沙哈继续讲下去。
苏克沙哈接着说道:“待到那时,奴才自会想方设法拖住鳌拜与遏必隆二人,一同恳请您亲政!而您则需再度婉拒。”
康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如此这般,是否还有第三次呢?”
苏克沙哈颔首回应道:“正是如此,这第三次便是满朝文武百官一同恳请您亲政,到那时,您便无法再行推脱了。”
康熙听后,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之处,但一时之间却也难以言明。
苏克沙哈似乎察觉到了康熙的疑虑,赶忙补充道:“一旦陛下您应允亲政之事,那么便可选定七月初七这一日,举行盛大的亲政大典。届时,将此消息通告全国,正式宣告陛下您开始亲政。”
康熙静静地聆听着,暗自思索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可是,那朝中的大权尽在鳌拜的手中,他若是不交权,朕又能如何呢?”康熙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
苏克沙哈此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从宽大的袖口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份奏折,恭敬地递给康熙,压低声音道:“皇上,这是鳌拜历年来犯下的罪行!”
康熙接过奏折,心情紧张地打开一看,只看了几眼,额头便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只见奏折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鳌拜所犯下的种种恶行,每一条都足以让他遭受杀头和抄家之罪。
康熙不禁摇摇头,叹息道:“恐怕就算有人证物证,再加上你的奏折,也难以治得了鳌拜的罪啊!”
苏克沙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皇上,只要您七月初七亲政之后,第二天奴才便会写一封奏折,请求前往先帝的孝陵去守灵,同时交出辅政大臣的所有大权。到那时,鳌拜与遏必隆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交出大权,跟随奴才一同归隐山林。”
康熙听后,心中略感宽慰,但仍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真有如此把握吗?”
苏克沙哈颔首示意,表示自己有八分的把握。他断言道:“只要陛下您亲自执政,鳌拜就不得不屈从于您的权威!一旦您掌握了大权,而鳌拜也被解除了重要职务,那时陛下您就能够凭借这份奏折,将鳌拜绳之以法!”
康熙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暗自思忖着,难道鳌拜真的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手中的权力吗?
苏克沙哈察觉到康熙脸上的疑虑,连忙说道:“陛下,鳌拜是否愿意放权,关键在于明天他是否会请求您亲政。只要他有所表示,那么陛下您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亲政!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康熙思索了片刻,觉得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朕还需要向太皇太后请示一下。明日清晨,注意观察我的眼神,按我的指示行动。”
苏克沙哈微微颔首,如一阵风般退了出去。
康熙一个箭步起身,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慈宁宫走去,他要将此事禀报给太皇太后,问问太皇太后的意思。
很快,康熙便抵达了慈宁宫。
进入宫殿后,康熙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最终落在了坐在宝座上的太皇太后身上。
这时候,太皇太后早已注意到康熙的到来。
她那深邃而睿智的眼眸微微一闪,似乎已经洞悉了康熙心中所想。
当康熙跪地叩头拜见时,太皇太后轻声说道:“孙儿叩见皇祖母!”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慈祥与和蔼。
“起来吧!”太皇太后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康熙站起身来,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玄烨,今日是有事?”太皇太后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康熙点点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慨:“启禀皇祖母,自索尼去世,那鳌拜越来越嚣张!”
太皇太后心疼地看着康熙,她深知鳌拜如今大权独揽,其嚣张跋扈也是意料之中。
然而,她更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皇帝内心的不甘和愤怒。
她轻轻拍了拍康熙的手,安慰道:“鳌拜如今权势滔天,自然会嚣张一些。但皇祖母相信,以你的智慧和勇气,定能应对这一局面。”
康熙神情激愤地向外一指,语气中带着愤怒与不甘:“皇祖母,您可知晓,那鳌拜竟然将六部的官员尽数替换,全都换成了他的党羽和亲信!不仅如此,大理寺卿、钦天监,乃至内务府总管这些重要职位,也都被他换上了自己人。”
太皇太后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含泪水,叹息道:“这鳌拜着实有些过分了,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不能违背,后宫不得干政。玄烨啊,面对如此局面,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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