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黑暗的影子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地遮蔽了整个天空。天狗食日,日食发生,天地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下来。
观象台上,原本清晰可见的景象被黑暗吞噬,京城中的人们惊慌失措,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试图摸索着周围,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黑暗和寂静。恐惧在人们心中蔓延,仿佛这黑暗是无尽的深渊,将他们紧紧地困住。
在这漆黑的世界中,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永恒。人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寂静中变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们与这黑暗世界唯一的联系。他们开始相互依靠,摸索着寻找出路,希望能够逃离这可怕的黑暗。
然而,黑暗并没有给他们丝毫的怜悯,它依旧无情地笼罩着一切。
在这绝望的时刻,一些人开始祈祷,希望上天能够拯救他们。
而另一些人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反思着自己曾经的过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逐渐散去,天空重新恢复了光明。
鳌拜和杨光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而汤若望则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康熙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他转身对鳌拜和杨光先说道:“两位爱卿,此次比试,胜负已分。汤若望的《时宪历》显然更为准确。从今往后,朝廷依然使用《时宪历》。”
杨光先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深知此时大局已定,但仍然不甘心就此失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来挽回局面:“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此次比试或许只是偶然,其中定有蹊跷之处。恳请皇上三思啊!”
然而,康熙皇帝却不为所动,他摆了摆手,态度异常坚决地说道:“够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容任何辩驳。历法之事乃国家大事,关系到百姓生计,岂能有丝毫疏忽?”说完,他将目光投向鳌拜,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鳌拜见状,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于是无奈地附和道:“谨遵皇上旨意!”尽管口中如此回答,但鳌拜心中却是愤怒不已。他暗自咒骂着杨光先,觉得这个家伙真是无能至极,竟然把事情搞砸得如此彻底,让自己也跟着丢了脸面。
下了观象台后,康熙心情不错,便巡视了钦天监,又和汤若望看了许多西洋的东西,有什么望远镜、花镜、天文仪器等,还赏赐汤若望布匹银两。
鳌拜回到府中后怒不可遏,而班布尔善也是一脸阴沉,心中暗自思忖道:“即使要遭受责骂,也不能让我独自承受啊!还是得找个替罪羊才行。”于是,他便把杨光先带到了鳌拜的府上。
鳌拜端坐在正堂中央,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杨光先和班布尔善。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质问:“班大人、杨大人,你们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借助这次日食能够好好收拾一下汤若望那家伙,可结果呢?”
班布尔善站起身来,手指着杨光先,毫不留情地斥责道:“鳌太师啊,这杨光先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连日食的测算都比不上那些洋鬼子准确,他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杨光先浑身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太师,虽然这次日食我们确实失败了,但是……”
然而,鳌拜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辩解,他的火爆脾气瞬间爆发,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地朝刚抬起头的杨光先扔去。
茶碗如同流星般划过空中,不偏不倚地砸在杨光先的额头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茶碗的底部重重地撞击在杨光先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额头涌出,迅速流淌开来,染红了他整张脸庞。杨光先的脸上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触目惊心。
杨光先并没有擦拭脸上的血迹,而是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师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只要您能让汤若望与下官,在朝堂上论礼,他必输无疑。”
鳌拜眯起眼睛,斜睨着杨光先,然后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立刻拿起一块白布递给杨光先。杨光先感激地接过白布,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但转眼间,那块白布就已被染得通红。
杨光先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本精心准备的册子,小心翼翼地递给鳌拜。
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鳌拜,声音洪亮地说道:“大人,这是汤若望所推崇的天主教教义,其中的观点和理念与我们朝廷一直尊崇的孔孟之道相悖而论。倘若汤若望有胆量与下官在朝堂之上公开辩论中西文化,下官定当全力以赴,绝不退缩,必定能够胜出!”
鳌拜接过奏折,随意地翻阅了几下,便漫不经心地将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班布尔善。
班布尔善接过之后,认真地阅读起来。他一边看,一边微微皱起眉头,不时摇着头,似乎对奏折中的内容并不满意。看完后,他轻声对杨光先说:“杨光先啊,这些东西你务必要准备充分、周全,如果再次输给汤若望,那你就只能用自己的脑袋来祭奠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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