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府丰润县,此时正是收麦之际。
徐圆梦骑着一匹马,兴致勃勃地朝着那个老头家飞奔而去。他一边疾驰,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是否猜对了那个关键的线索。
终于抵达了老头家门口,徐圆梦迫不及待地下马,脚步匆匆地走到门前,抬手轻轻叩门,并高声喊道:"大爷……大爷……您在家吗?"
不一会儿,老头闻声而出,看着眼前满头大汗、头发凌乱的徐圆梦,不禁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瞧你这模样,头发如此杂乱,难道是骑马赶来的不成?"
徐圆梦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赶忙上前一步说道:"是啊,大爷!我猜到了,我终于明白苏克沙哈大人的意图了!"
老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连忙伸手捂住徐圆梦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嘘!轻声些,莫要声张,咱们进屋再说。"
两人一同走进那间破旧狭小的屋子,里面异常闷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老头默默地给徐圆梦倒了一碗茶水,徐圆梦感激地接过茶碗,仰头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可以平息内心的激动与燥热。
“你明白什么了?”老头一脸狐疑地问道。
“大爷,那首诗呢?”
老头从火炕上的芦苇席下,翻出这张徐圆梦写的苏克沙哈的诗。徐圆梦接过纸,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头尾地侵天,孤针契素期。还归守故园,山衔好月来。”
老头凑上前去,也跟着默念了一遍,但还是没听出来有何特别之处。他皱起眉头,拿过纸张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可依旧看不出任何端倪。
徐圆梦见状,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大爷,你把中间的字,连起来念一念试试。”老头将信将疑地拿起纸,按照徐圆梦的提示念道:“地契守好!”
“苏克沙哈就是这个意思啊!”徐圆梦兴奋地喊道。他已经苦苦猜测了两个月,如今终于猜出了苏克沙哈的意图,原来这竟然是一首藏头诗,只不过是藏在了诗句的中间位置。
老头摇摇头,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地契守好,苏克沙哈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徐圆梦则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轻声说道:“依我之见,苏克沙哈大人是想让咱们把地契藏起来,只要不让官府得到这些地契,他们自然也就无法逼迫咱们搬走啦!”
老头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只要他们拿不到朝廷印发的地契,就没办法换走我们的土地!如此一来,我们只需拖延时间,朝廷见到事情如此棘手,遇到重重阻碍,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留下一线生机呢!”
徐圆梦略一思索,担忧地问道:“可是,这事已经耽搁了两个月,现在才行动,会不会太迟了啊?”
老头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不会的,现在正值麦收时节,大家都忙着收割庄稼呢。而且,大家也都已经知晓了换地之事,我今日就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看看众人的反应如何。”
徐圆梦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说道:“也好,那我也回我们村子里,跟大伙讲清楚。”
然而,话音未落,老头连忙制止道:“不可!”说罢,他迅速拿起徐圆梦之前写的那首诗,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渐渐烧成灰烬。
徐圆梦疑惑不解,追问道:“大爷,这是为何?”
“你还小,不了解情况。此事由老夫来办,从今儿起,你不可对外人说认识我,也不可再来我这里!你可知晓?”
徐圆梦诧异不已。
见徐圆梦一脸迷茫,老头继续说道:“换地乃是党争的结果,如果你参与了这件事情,一旦事情败露,咱们谁也活不成!老夫已是古稀之年,且无儿无女、无牵无挂,若事情败露,那也无甚怨言。若能成功,便可让朝廷知难而退,放弃换地,我两白旗的人,才能免于祸端啊。”
徐圆梦听到此处,方明白老头的用意。
只见徐圆梦跪下向老头磕头说道:“大爷,您对两白旗的大恩大德,徐圆梦心里明白了。可此事您自己能办到吗?我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小伙子,你别看我是一古稀之年的老头,当年我可是正白旗旗主的儿子,只不过二十年前已经遭了大难,如今由我出山,这两白旗的人,必然还是听我的。你尽管回到家中,若有人告知你藏地契,你便知道此事定是由问我所为。”
“那没人告知呢?”徐圆梦紧追不舍地问道。
“那咱们赌上一把!”老头兴奋地拍着桌子说道。
“好!赌注是什么?”
“若有人找你,你便是输了,你此后定不能与他人言讲认识我!”
“那我要是赢了呢?”“你赢了,便是没人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你赢了就听朝廷的旨意,尽快搬家。然后要发奋学习,考一个状元,为我正白旗日后的发展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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