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空旷而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旧器材淡淡的橡胶味。高高的窗户透进午后斜阳,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在一个堆放旧垫子的隐蔽角落,杨锦天正蜷缩着沉睡。他已经这样逃课在这里睡了好几天,巨大的失落感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唯有沉睡能暂时麻痹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内心的空洞。校长和老师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仅因为他是杨家人,更因为谁都清楚他那位婶婶鲁素姬最近的雷霆手段——那几个往死里整她父亲的财阀和政客,其私密生活的“高清电影”竟然能在所有主流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被强行插播,内容之劲爆毁三观,让全国上下对所谓上流社会的肮脏有了全新认知。
这种背景之下,谁还敢去触她侄子的霉头?全在俊那伙人几次想找杨锦天麻烦,却总也找不到人,他们绝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家伙,每天都是直接徒手攀上体育馆外侧的高墙,从那个无人注意的通风天窗钻进里面反锁的场馆睡觉。
然而,这份宁静在今天被彻底打破了。
体育馆的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一阵嚣张的喧哗涌了进来。以全在俊为首,朴妍珍、李莎拉、孙明悟,还有被迫拖拽进来的、满脸惊恐与绝望的文东恩,一行人鱼贯而入。崔惠廷跟在最后,神情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麻木的顺从。他们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体育老师的钥匙,将这里当成了他们新的、可以为所欲为的秘密基地。
“西八!给你脸不要脸!”孙明悟粗暴地将文东恩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动作野蛮。
文东恩吃痛地蜷缩起来,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恨意。
朴妍珍脸上挂着残忍而兴奋的笑容,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烫发棒,插上旁边的插座,看着那金属棒体迅速开始发热变红。“文东恩,你说,这东西在你这张还算清秀的脸上留下永恒的印记,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很有趣?”她的声音甜腻却恶毒得像蛇信。
李莎拉在一旁眼神飘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嘴角也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场面。崔惠廷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似乎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孙明悟这个龌龊的家伙,在朴妍珍加热烫发棒的间隙,竟然淫笑着凑上去,强行按住挣扎的文东恩,恶心地在她脸上、脖子上乱吻一通,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文东恩拼命挣扎,发出呜咽般的抗拒声,恶心和恐惧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按住她!”朴妍珍看着烫发棒前端开始散发出可怕的热气,兴奋地命令道。
崔惠廷和孙明悟立刻上前,死死按住文东恩的胳膊和腿,让她无法动弹。文东恩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散发着灼热红光的金属棒,眼中终于被彻底的绝望淹没。她闭上了眼睛,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僵直,发出巨大的叫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吵死了……”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睡意和不耐烦的男声,如同闷雷般从体育馆最阴暗的角落响起。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那片堆满旧垫子的阴影里,一个极其高大魁梧的身影,缓缓地、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站了起来。杨锦天揉着惺忪的睡眼,凌乱的头发下,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因为被强行吵醒而蕴藏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尚未完全清醒的戾气。他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一米八六的巨大身形在斜阳下拉出长长的、极具压迫感的影子,仿佛一头被惊扰的远古巨兽,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低气压。
他根本没看全在俊等人,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讲台旁边被按住、满脸泪痕和绝望的文东恩身上,然后又扫了一眼朴妍珍手里那根明显不怀好意的的烫发棒。
朴妍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杨锦天那庞大的气势惊得愣了一下,但随即恼羞成怒,尖声道:“杨锦天?你怎么在这里?!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杨锦天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叫嚣。他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一抬手——
“啪!!!”
一记极其清脆、力道骇人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朴妍珍那张写满恶毒的脸上!
那声音响彻整个空旷的体育馆,甚至带着回音。
朴妍珍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整个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样,被打得凌空旋转了半圈,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手里的烫发棒也脱手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她趴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发黑,直接被打懵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全在俊和孙明悟都还没反应过来!
杨锦天甚至没有停顿,解决完朴妍珍的下一秒,他腰身一拧,一记凌厉无比的侧踹,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踹在了还按着文东恩一只胳膊的孙明悟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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