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新年气氛浓郁,杨家大宅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香火味,欢声笑语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透着浓浓的年味和家族团聚的温馨。
今年的祭祖尤为隆重。供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祭品,从整鸡整鸭、肥硕的烤乳猪,到堆成小山的年糕、水果、精致的点心,琳琅满目,显示出杨家对先人的敬重和如今生活的富足。祭祀采用的是百新国这边的传统方式,流程繁琐,供品讲究,尹正年和鲁素姬两位忙得脚不沾地。
尹正年系着围裙,指挥着两个儿子将最后几道热菜端上供桌,时不时还要亲自调整一下摆盘的位置,确保尽善尽美。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带着满足而庄重的笑容。 鲁素姬则负责统筹全局,清点祭品清单,安排祭祀顺序,督促孩子们换上新衣,声音清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两个女人穿梭在厨房和大厅之间,身影忙碌却透着一股支撑起家族仪轨的坚韧力量。
杨锦天也被抓了壮丁。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好那个一刻也闲不住的小堂弟杨锦瑜。小家伙穿着一套汉服,像个福娃娃,却被这严肃的场合弄得有些不耐烦,扭来扭去只想下地玩。
杨锦天只好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谁知小锦瑜看到堂哥近在咫尺的脸,以为是什么新玩具,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咯咯笑着就去抓杨锦天的脸颊和鼻子,力道没轻没重。
“嘶……小混蛋,松手!”杨锦天吃痛,又不敢太大动作,只能无奈地偏头躲闪,试图抓住那只作恶的小手,脸上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纵容。小家伙以为堂哥在和他玩,笑得更开心了,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战斗”,把杨锦天折腾得颇为狼狈。
好不容易等到祭祀正式开始,气氛庄重起来。一家人按辈分依次上前敬香叩拜。
轮到杨锦天时,他抱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小锦瑜,恭恭敬敬地对着祖先牌位行礼。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名字:太爷杨前锋、太奶李慧、太太爷杨远方及其正妻……
当看到太太爷杨远方旁边那个“填房”的牌位时,杨锦天心里忍不住又开始了他经典的“祖先吐槽”模式: ‘太太爷啊太太爷,没想到您老人家看起来挺正经,居然还玩“临老入花丛”这一套……’他下意识瞥了一眼生卒年,‘嗯?等等……死的时候才四十几岁?这也不算“老”啊,顶多是中年得意?不过这位填房太太也是真惨,刚嫁过来没多久就守寡了,这运气……’
这时,旁边的叔公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声感慨了一句:“唉,说起来,爷爷和这位如夫人,虽然是填房,但感情好像很深,据说是在同一天去世的,也算得上是生前虽非结发,死后却能同眠了。”
杨锦天闻言,心里‘哦~’了一声,吐槽瞬间转为一丝复杂的感慨:‘原来是这么回事……同一天去世?这听起来怎么有点……殉情的味道?看来也不是单纯贪图美色嘛。’
他收敛心神,不再胡思乱想,郑重地带着小堂弟一起,向这些为家族开创基业、历经悲欢离合的先人们,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和新年祈福。祠堂内香烟缭绕,烛火摇曳,仿佛连接着过去与现在,承载着一个家族的记忆与期望。
除夕夜的喧嚣渐渐沉淀,杨锦天回到自己的房间,手里捏着一叠厚薄不一、却都饱含心意的红包。叔公杨程月、叔奶奶尹正年、堂叔杨似峰杨似宇、堂婶鲁素姬……几乎每位长辈都塞给了他一个,让他这个年过得“盆满钵满”。
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更衬得屋内温馨宁静。他靠在床头,拿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拨通了李贤珠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那头传来李贤珠清甜中带着一丝雀跃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她家宴席未散的热闹余韵。 “喂~杨锦天!新年快乐呀!拿到多少红包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仿佛能透过电波感受到她此刻的好心情。
“新年快乐。”杨锦天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语气也放松下来,“还行,够买你上次看中的那条项链了。”他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哼,谁要你买项链了……”李贤珠娇嗔地回了一句,声音里却透着开心。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各自家里的年夜饭聊到新年的打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需言明的亲昵和暧昧。
聊着聊着,李贤珠忽然说道:“对了,今年我姨婆来我家过年了,热闹了好多。”
“姨婆?”杨锦天随口问了一句。
“嗯,她叫文钰琼,对我可好了!”
文钰琼? 杨锦天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皱着眉头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等等!文钰琼?!那不是……叔公杨程月年轻时的那位初恋吗?!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之前听来的八卦:叔公杨程月当年和这位文小姐似乎有过一段情,后来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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