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萱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为了谢飞,她必须接受这个魔鬼的交易。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勉强说道。
“时间?”楚天阔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菜,还可以讨价还价?”
他突然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小萱。今晚,我就要你的答案。”
谢雨萱感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想要挣脱,但他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
楚天阔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语气变得温柔而危险:“不要反抗我,小萱。反抗只会让你更痛苦。”
谢雨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所控制,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楚哥,不好了!”一个保镖匆忙闯了进来,“外面来了条子,说是要检查营业执照!”
楚天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松开了谢雨萱,站起身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已经在楼下了。春姐正在应付,但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保镖喘着气说道。
楚天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向谢雨萱:“今晚算你走运。但是记住我的话,这件事没有结束。”
他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明晚,还是这里,还是这个时间。我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你满意的答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谢雨萱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如同虚脱一般。她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但明晚,她还是要面对同样的选择。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烈酒。酒精烧得她的喉咙生疼,但这种痛苦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绝望。
她想起了谢飞那张纯真的脸,想起了他对大学的憧憬,想起了他说要好好读书,将来要让姐姐过上好日子的话。
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克制,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无论怎样拍打翅膀,都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而现在,连她唯一关心的弟弟,也成了别人要挟她的筹码。
她不知道明晚要怎么面对楚天阔,更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护谢飞不受到伤害。她只知道,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她必须变得更加坚强,必须学会在刀尖上舞蹈,才能保护自己最珍惜的人。楼下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谢雨萱透过包间的窗户往下看,几辆警车停在夜总会门口,警灯在黑夜中闪烁着刺眼的红蓝光芒。
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这些警察能救她脱离苦海?但随即,这丝希望就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在这个地方,警察和黑道之间的关系她已经见识过太多次,大多数时候,他们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警察就离开了。楼下重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雨萱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谢雨萱猛地抬起头,看到谢飞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小飞?你怎么来了?”谢雨萱慌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谢飞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着姐姐的脸:“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就过来找你。姐姐,你哭了吗?你的眼睛红红的。”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谢雨萱避开弟弟关切的目光,“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做作业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作业早就做完了。”谢飞在她身边坐下,“姐姐,你最近很不对劲。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不傻,我能感觉得到你有什么心事。”
谢雨萱心中一酸,伸手轻抚弟弟的头发:“小飞,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操心的。姐姐能处理好的。”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处理不好。”谢飞抓住她的手,“姐姐,那个楚天阔是不是在为难你?”
听到弟弟说出楚天阔的名字,谢雨萱心中一紧:“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听其他人提起过。”谢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成熟不该有的冷意,“他们说这个人很危险,专门欺负女人。姐姐,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谢雨萱看着弟弟那张稚嫩的脸上露出的坚毅神色,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她不想让谢飞卷入这些肮脏的事情中,但她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小飞,你还小,这些事情...”
“我不小了!”谢飞打断了她的话,“姐姐,我已经十八岁了!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复杂,也知道你为了供我读书承受了很多压力。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
他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如果那个楚天阔敢伤害你,我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行!”谢雨萱猛地站起来,紧紧抓住弟弟的胳膊,“小飞,你听姐姐说,绝对不能去招惹他。你不明白他有多危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姐姐怎么办?”
谢飞看着姐姐惊恐的表情,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轻轻拍了拍姐姐的手:“姐姐,你别怕,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
“小飞,答应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掺和进来。你只要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这就是对姐姐最大的帮助了。”谢雨萱眼中再次涌出泪水。
“姐姐...”谢飞心疼地看着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就是夜总会的老板春姐。
“小萱,你们姐弟两个在这里聊什么呢?”春姐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善,但眼中却闪着冷光,“小弟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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