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正为自己成功劝退春野樱而暗自得意,但当她瞥见宇智波佐助那阴沉到极致的脸色,以及那双轮回眼中几乎要溢出的冰冷怒意时,她脑海中突然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之前窥视他记忆时看到的片段——
那个年幼的佐助,是如何在宇智波鼬为他规划好的仇恨道路上痛苦挣扎,他又是何等厌恶被人安排、操纵人生。
(糟了!)
宇智波初纯心里咯噔一下。
(我好像……不小心踩到他最大的雷点了!)
(这种强行安排别人人生的做法,跟那个宇智波鼬……呃,好像没啥本质区别?)
她脸上的狡黠和理直气壮瞬间僵住,随即露出了一个有点懊恼和心虚的表情,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道:
“哎哟!我这脑子……”
“怎么把战国时候那套长辈说了算的破习惯,带到这个时代来了……”
(她似乎忘了自己外表永远17岁这件事。)
意识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非但没气到佐助,反而触了他逆鳞,甚至隐隐有点步了宇智波鼬后尘的嫌疑,宇智波初纯顿时觉得兴致缺缺,甚至有点索然无味。
(算了算了,没意思。)
她撇撇嘴,决定不再搭理旁边那个浑身冒冷气的家伙。
(反正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脸,还是被个宇智波后辈……)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今天懒得跟他计较了。)
这么想着,她完全无视了身旁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宇智波佐助,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她自顾自地又从那个神奇的卷轴里掏了掏,这次直接摸出了一个精致的三层漆木饭盒。
她毫无形象地完全不在意形象地就地坐下,打开饭盒,里面是摆放整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米饭。
她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享用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完全就是一副爱咋咋地,我不管了,先吃饭要紧的摆烂姿态。
从气势汹汹找茬,到踩雷心虚,再到彻底无视、专注干饭……宇智波初纯这情绪转变之快,态度转换之突兀,再次让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感到一阵无言以对。
他看着她那副专心吃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胸中的怒火莫名地卡在了那里,发作也不是,不发作又憋得慌。
最终,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影再次化作雷光,彻底消失不见。眼不见为净。
而宇智波初纯,直到听见他离开的动静,才从饭盒里抬起头,瞥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小声哼了一下:
“哼,脾气真臭。”
然后继续埋头苦干,享受她的美食去了。
宇智波初纯吃饱喝足,将饭盒一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身影一晃,再次化作漫天绚丽的幻影蝴蝶,瞬间从原地消失。
……
音忍村旧址,或者说,大蛇丸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基地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和蛇类特有的腥气。
大蛇丸正对着一堆实验数据沉吟,鬼灯水月在一旁无聊地擦拭着斩首大刀,香磷则推了推眼镜,整理着卷轴。
突然,无数光彩夺目的幻影蝴蝶毫无征兆地在实验室中央汇聚,凝成宇智波初纯的身影。
她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甜美微笑,仿佛只是来串个门,对着明显警惕起来的众人,尤其是那双金色蛇瞳的主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蛇丸先生~”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说着,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晃动着殷红粘稠的液体——那赫然是千手柱间的血液样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弄到手的。
“哇啊!”
鬼灯水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登场方式和那瓶传说中的血液吓了一跳,指着宇智波初纯,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之前在战场上,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长得挺漂亮,像白山茶花一样的宇智波初纯吗?!”
一旁的香磷在看清宇智波初纯的脸后,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尖声叫道:
“啊!是你!就是你这个女人!在战场上被佐助君打了一巴掌的?你是那个宇智波!”
“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想对佐助君做什么?!”
宇智波初纯原本带着交易微笑的脸,在听到香磷这句被佐助君打了一巴掌时,表情瞬间僵住。
那完美的笑容面具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义愤填膺的香磷,用一种极其平静,却莫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语气,轻声反问道:
“不……”
“我大概是……”
“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自信……有点过于膨胀了嘛?”
她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香磷的指责,但结合她此刻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她好像被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并且正在认真地……反思或者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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