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千年樱树下
夜风骤止,月光凝滞。
一道虚幻的身影浮现在半空——大筒木羽衣,手持仙人锡杖,白发飘扬,轮回眼中沉淀着千年的沧桑。
他凝视着因陀罗,声音如古钟回荡:
“因陀罗……你滞留现世太久了。”
因陀罗抬眸,棕发下的轮回眼冷如寒冰,却未发一言。
初纯缓步上前,墨灰色的和服在月光下如流淌的水银。她仰头直视羽衣,唇角含笑,眼底却凝着锋利的暗光——
“六道仙人大人。”
“您知道吗?您最讨厌的长子因陀罗一生都在以生命拼命的证明,自己不比阿修罗差。”
羽衣的眉头微蹙:“小辈,你僭越了。”
初纯轻笑,指尖抚过因陀罗袖口上未干的墨迹——那是他熬夜批改的宇智波财政卷宗。
“您不给因陀罗有迷茫时解决问题的方法算了,却把本属于他的继承权交给更温和的能力一般阿修罗。”
“您是在用辉夜的经验教育子女吗?——不听话的长子就该被舍弃?”
她的声音陡然锐利:
“逼他沉默,逼他承受,逼他连反抗都变成偏执……”
“然后现在,您还要逼他消失?!”
羽衣的虚影微微晃动。他看向因陀罗,却见长子别过脸,唇角绷紧成倔强的线。
那是他千年未见的神情——
不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冷酷,不是被剥夺继承权时的暴怒……
而是少年时代,被他忽视的、沉默的委屈。
黑绝从坛子里爬出半截,歇斯底里:
“羽衣!你当年害母亲大人封印,现在还要偏心的害得因陀罗大人与阿修罗自相残杀!现在还想再毁他一次?!”
“够了。”
因陀罗突然抬手,天照黑炎将黑绝烧回坛内。他直视羽衣,轮回眼灼灼如血月:
“父亲,您当年问我为何不懂爱。”
“可您给过我被爱的机会吗?”
羽衣怔然。
初纯悄然握住因陀罗的手,对六道仙人绽开挑衅的微笑:
“但现在——”
“他的财政报表比我族谁都漂亮,”
“他养的猫比柱间的木遁还肥,”
“他半夜会给我盖被子……”
“您做不到的,我做到了。”
长久的沉默后,羽衣的虚影逐渐淡去。最终,他只留下一声叹息:
“因陀罗……随你吧。”
消散前,他却将一枚阴阳遁凝结的勾玉抛给初纯:
“若他再钻牛角尖,用这个砸他。”
初纯接住勾玉,发现上面刻着——
“给最像我的孩子。”
(因陀罗猛地背过身,耳尖通红)
初纯晃着勾玉凑近因陀罗:
“祖先~您父亲承认我啦!”
因陀罗冷笑:“他老糊涂了。”
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
(远处偷看的斑捏碎茶杯:“……家门不幸。”)
地点:宇智波初纯的卧室→客房
初纯抱着软绵绵的被子,眨巴着眼睛,墨灰色的长发散在肩头,一副无辜又期待的模样——
“老祖宗~与我一起睡吧~”
因陀罗站在床边,轮回眼淡淡扫过她,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
“胡闹。”
他伸手,一把将被子从她怀里抽走,转身就往门外走。
初纯立刻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赤着脚哒哒哒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
“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您。”
因陀罗侧眸,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你骗鬼呢。
初纯(理直气壮):“我是怕您半夜突然消失!”
因陀罗(冷嗤):“借口。”
但他终究没甩开她的手,只是抱着被子,大步流星地走向隔壁空房间。
因陀罗推开门,发现房间已经被提前收拾好了——床铺整洁,烛火微暖,甚至窗边还摆着一碟金平糖。
他沉默了一瞬,回头看向倚在门框上的初纯。
初纯笑眯眯地摊手:“我可没说是我的房间~”
因陀罗:“……”
(被算计了。)
他冷着脸把被子铺好,回头却发现初纯已经自顾自地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
“出去。”
初纯(裹紧被子):“不要,这是我的被子。”
因陀罗(额头青筋一跳):“……那你睡这,我走。”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
“因陀罗。”
“我害怕。”
因陀罗脚步一顿。
初纯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难得透出一丝柔软:“……怕您又不见了。”
房间安静了几秒。
最终,因陀罗走回床边,在距离她最远的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睡吧。”
“我在这。”
初纯偷偷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唇角悄悄扬起。
(远处偷听的斑和泉奈同步扶额。)
斑:“……没出息。”
泉奈:“这丫头居然会装可怜?!”
被拴在院子里的黑绝坛子疯狂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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